蕭瑾言步子微頓略有所思,最終平緩出聲,“虛禮罷了。”
這場無聲的戰役,他勝了,謝運之再無動靜。
如今侯府建成,親事日子也定了,一切板上釘釘,再無顛簸。
舒兒,是他的,沒人能從他手上搶走,即便厲害如謝運之。
“侯爺。”
此時,孫廣出現,躬身後遞上一封書信,“半月前,人馬就已抵達雨花村。”
蕭瑾言接過,沒有急於開啟,到了正廳,循著燭光,字字看去,母親親筆所寫。
母親是商戶女,家境尚可,嫁給父親前,家裡請了教書先生,時常教導,寫出來的字,有模有樣,不亞於齊京閨秀。
所以,他和弟弟在母親的教導下,寫的字雖不算極好,但也不差。
不過,他鮮少書寫罷了。
信中所言,家中事物已經收拾妥當,已離開雨花村,不日進京。無需給她安排多大的屋子,只要安靜僻靜即可,若有一畝三分田最好。
在村裡住了半輩子,就算父親早逝,也是母親的回憶。
在那裡,兩人相濡以沫,歲月荏苒,人煙已逝,也是人生最珍貴的一刻。
家人在府邸的住處,他全都安排好了。母親住的院子,清秀宜人,屋子不多,前院花園,後處菜田,更設有酒窖。
夜風吹入,燭光搖曳,蕭瑾言眸光閃爍。
今後,這裡就是我們共同的家,我竭盡所能,給予一方安逾之地。
兩日後的清晨,一早,京城有名的繡娘就進了秦府,秦雲舒被柳意早早拉起來。
洗漱完畢後,她就在屋中,丈量身形,緊接著繡娘又細細詢問她喜歡什麼款式。
嫁衣分多鐘,最古遠的便是最普通簡單的,越往後越複雜。
秦雲舒看了幾張圖,極致簡單和過於繁複,都不可取。
最終,她執筆畫了起來,幾個細節地方和繡娘相商。
“秦大小姐,您的想法不錯,工藝並不複雜,意境卻是極美的。”
領部,袖口,衣襬,牡丹喜鵲山水,分層刺繡。
“不是平面繡,對繡工很講究。”
秦雲舒道出重點,這是今年齊京剛流行起來的繡法,會的繡娘不多。
繡活方面,她實在不行,但不代表她一無所知。
繡娘笑了笑,隨即收起圖紙,“您找我,找對人了,這種繡法,還是我有感而發研究出來的。”
一手創始,繼而傳播,成為時下最熱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