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鮮少戴金釵,更別說這麼多,金墜掛耳,金鍊戴脖,手腕也戴著一對鴛鴦金手鐲。
“大小姐,您今天真美。”
柳意站在她身後,一邊瞧著銅鏡一邊替她再次撥弄髮髻。
女子一生中最美的時刻,莫過於嫁娶。
秦雲舒看著銅鏡中紅豔豔的姑娘,脂粉唇黛,丹青眉色。
初八,她和瑾言成親的日子,這一世,兩人沒有錯過,她抓住了。
她平靜的看著自己,眸色悠長深遠,胸膛上下微微起伏。
最終,她唇角微勾,漾出笑的弧度。
“舒姐姐,你看看,這樣寫好不好?”
秦嫣然一直站在外屋,見裡頭差不多了,拿著張紅紙上前。
秦雲舒順勢接過,幾行看去,忍不住笑道,“這是誰教你這麼寫的?”
闖三關,前面兩關按照規矩來,最後一關,就由新嫁娘這邊為難了。
紅紙上,字字句句全是家規,頂上更寫著兩字,夫綱。
大齊素來只有妻綱,現在卻冒出個夫綱。
她連月接觸,秦嫣然的性子,溫婉有禮,循規蹈矩,想不出夫綱的。
“舒姐姐,是不是過頭了?”
秦嫣然摸不準,雖是姐夫,畢竟是定北侯呀!
秦雲舒繼續看著,越到後面眸中笑意越深,“你說,這是誰想的主意?”
這時候,柳意也探了腦袋瞧,剛看幾句,眼皮連跳。
上面寫著,媳婦往東,他不往西。府中一切,媳婦做主。世間最大的事,便是讓媳婦開心。
諸如此類,很多很多。
“還能是誰,他啊,知道我要攔門,特意想了。我這腦袋,可想不出。”
秦雲舒之前就猜到了,字裡行間,很符合張遷的性子。
她更發現,秦嫣然和張遷接觸久了,開始潛移默化的變化。
“很好,屆時你就讓他讀,聲音不響亮,態度不真誠,絕不開門。”
秦雲舒一邊笑一邊遞迴紅紙。
得了舒姐姐的話,秦嫣然才放心,到時候定北侯來了,她才敢這麼做。
“呀,迎親車馬到秦府大門了,快點,喜果,紅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