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點破，但她想，楚琉璃應該明白。
回應她的是一片寂靜，過了很久，久到她快出宮門，才聽楚琉璃道。
“我總覺得，恨愛分明，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這樣，才活的不累。”
說到這，她忽然笑嘻嘻起來，揚手一拍秦雲舒的肩，“我知道你為我好，你的話，我會記住。”
望著她明麗的笑臉，坦蕩若然，秦雲舒清楚，楚琉璃我行我素，自成格調。
這些話，就算記住，也僅僅浮於表面。
不再多言，揮手告別，不一會由小太監攙著上了宮車。
半個時辰不到，到了秦府大門前，下車後，她沒有回雲院休息，而是吩咐馬車，她要去一趟常府。
車軸轉起，車身消失的那刻，拐角盡頭處停了一輛郡王府馬車。
杜思雁挑起車簾，不禁擰眉，剛墜池不好好休息，從皇宮歸來，又要去哪？
“郡王妃，還要去秦府嗎？”
侍衛恭敬的聲音響起，杜思雁沉思片刻，隨即道，“不用。”
或許是天意，她思來想去決定告訴秦雲舒，卻擦肩而過。
“回府。”
命令落下，侍衛遵命，揚起馬鞭絕塵離開。
到了王府後，之前她回來，派去盯住謝府的小丫鬟早已等候。
“郡王妃，謝家那位小姐被謝大人領著回去了。”
既然已經回去，就是沒定罪。琉璃公主那麼蠻橫的人，纏著不放要扒謝蔓兒的皮。
必定謝大人出手，有他在，怎容許謝家子弟出那麼大的事？
“郡王妃，姜大小姐府外求見。”
忽聽此話，杜思雁面色一變，她……，她來做什麼？
下意識的，她不想見姜對雪。
越是溫柔燦爛的笑，底下藏的刀越鋒利。這個女人，太狠了，她根本不想接觸。
“郡王妃，您怎了？可要帶她進來？”
“別，就說我休息了。”
杜思雁連連搖頭，說罷兀自坐下，眼看管事即將踏出門檻，她立即道，“等會，你領她進來。”
她不想見，可想到姜對雪做的事，她的內心夾雜絲絲不安。
牽連三家，還能抽身而退。她甚至在想，是不是故意讓她看到？
狠辣的心思，如果真的對付起她來……
“郡王妃。”
柔和笑意忽的響起，杜思雁驚的心一跳，穩住心緒後才揮退丫鬟。
不一會，廳中只有兩人。
姜對雪依舊笑著，一步一緩走到杜思雁面前，聲音輕輕，溢滿濃濃笑意。
“既然同意見我，看來你已經選擇好了。”
杜思雁呼吸開始輕緩，抬頭看著姜對雪，“為什麼盯上我？”
京城閨秀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是她？
“世上本就沒有那麼多原因。”
姜對雪歡語笑道，隨即退開幾步，盯上她，都是她自找的。
誰叫她去抱秦雲舒的大腿，真以為抱上，就能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