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的手僵了一下,繼而冷冷地說道,“不是要籤檔案嗎,怎麼還不給我?”
梁以默想都沒想把檔案仍在了他的身上,轉身朝門外走去,後面卻傳來了涼涼的話語,“是不是明天就要辭職,梁以默沒想到你是這麼的膽小,這次又想逃到哪裡?”
她知道這是激將法,她卻剛好中了下招。
回頭,想對方報以微笑,“出來工作也要圖個身心愉快,看來天正真的不是我待的地方,因為我看到某個人,就一直倒胃口。”
葉辰的那雙如鷹般暗沉的眸子充滿了幽光,他緊緊注視著眼前的女人,“那天你是怎麼回去的?”
那場雨一直持續到半夜才停下,本已經回到酒店的他,卻突然發瘋般開車跑了出去,他沿路尋找,卻一直沒有找到她的蹤跡,直到天明。
梁以默的眼波流轉,繼而輕笑,“那天?葉總您不會是做夢吧,我們並不是很熟,再見!”
再也不見。
“你就這麼篤定,你以後不會繼續呆在天正?”沉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梁以默扶在麼門把手上的手,好不遲疑地關了門,“是!”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一向鎮靜的自己,唯有在面對他的時候,才會丟盔棄甲,她討厭她的胸有成竹,更討厭他的自以為是。
梁以默靜靜地靠在門外,靜靜地滑下來,室內葉辰一雙漆黑的雙眸盯著關上的門,眼裡充滿了落寞,她為什麼不能服軟,她的性子一向要強,他是她的男人,她為什麼不能服軟,如果她現在只要勾一勾一個指頭,“我們從心開始吧!”
他想自己也會犯賤地去相信從心開始。
只是一牆之隔,兩人各懷心思,近在咫尺,卻如相隔天涯。
梁以默坐電梯來到企業部,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寫了一份辭職信放在劉主管的桌子上,抱著自己的東西走出了天正集團。
沒想到她的第一份工作,還沒工作到十五天,她的滿腔熱情就這樣被掏淨了。
回到家後,想到自己要失業了,在電腦上看了幾家不錯的公司,把自己的簡歷投了過去,這幾天她為了給公司同事留下好印象,一直起的很早,晚上回來一直惡補,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覺,一想到明天能又能好好睡一覺,便梳洗了一番,靜靜地躺在床上,可是怎麼睡都睡不著。
她辭職的事情,還沒告訴曹琴默,她想等有工作了再告訴她也不遲。
手機在此時響了起來,她舀起一看,是韓司佑的電話,“睡了嗎?”
他的聲音顯得很是疲憊,每天晚上他們都保持有聯絡,每次都是他打過來的,梁以默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不是他打過來,自己也不會打過去。
兩人煲電話粥煲了很久,直到睏意襲來手機顯示低電量那邊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