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賜予我的一場空歡喜
鄭穎兒的鋼琴遺傳自她的家庭,讓梁以默這個對音律略懂的外行都聽的如痴如醉。
昨天不似今天,客人非常多,餐廳裡好像來了貴賓,就連店裡其他的店員都擠著腦袋朝VIP包房望去。
其中一個店員小聲地對身旁的人嘀咕道,“聽說今天來的是葉少和她的女朋友唉。”
“真的嗎,葉少真的來這裡了嗎?”另一個女店員按耐不住的雀躍,比見了心儀的物件都還激動,爭著要往包房裡送東西。
梁以默早在聽到葉少那兩個字,身體僵了一下,她望一眼,那件被間被關山門的包間,能預約在那裡吃飯的非富即貴,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原來他不在會別墅,是因為了有了女朋友,那她算什麼,情人?
隨叫隨到。
那他為什麼給了她希望,卻要讓她失望。
她現在是不是應該感謝他,感謝他賜予一場空歡喜。
可是,心為什麼會難麼難受,被錘子狠狠砸了一下,悶悶的痛,痛徹心扉。
梁以默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這兩個小時的,她只感覺很漫長,漫長到過了一個世紀。
鄭穎兒端坐在角落的鋼琴旁,黑白的鍵在她的一雙美麗的手下發出美妙的音符,陶醉了來這裡吃放的沒一位客人。
梁以默曾經問過鄭穎兒為什麼要這麼辛苦,她並不缺錢,可是她對這份工作卻是那麼熱衷。
當時候鄭穎兒卻歪著頭絞盡腦汁地想了想,很隨意地說道,“沒辦法呀,我媽媽喜歡我彈琴,就當練習吧,很痛苦的說法。”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喜歡彈鋼琴,可她的琴聲會說話,每一個音符上都駐紮著一個靈魂,一身白色禮服的她在昏黃的燈光下,宛如森林裡走出來的精靈。
她看起來是那麼開心,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像天空的鳥兒,總有一天她能會飛向屬於自己的碧海藍天。
梁以默努力不讓自己想起其他的事情,專心的工作,還是狀態百出,她的神情早已經欺騙了自己。
鄭穎兒早就發現了梁以默的心不在焉,她停了下來,向梁以默走了過去,擔憂地問道,“以默,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看起來粗枝大葉的她,心思及其細密,她早就在前面看到梁以默的不正常了。
“沒事,你去彈琴吧,不要讓客人久等了。”梁以默收拾著餐桌上客人走後,留在桌子上盤子。
“你真的沒事?”鄭穎兒問道。
“沒事。”餐廳裡有規定,工作期間員工是不能開小差的,現下正好是晚餐時間,餐廳裡的客人很多,有點忙。
鄭穎兒見她沒什麼大礙,立刻鬆了一口氣,在她心裡梁以默是不會被輕易打到的一個人,“哦,那好,如果不舒服的話,我可以給經理說,你先下班好了。”
“不用了。”梁以默拒絕道。
今天才是她上班的第二天,她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因為自己是鄭穎兒介紹的,她幫她說了很多好話,經理才聘用她,在這裡工作有著一筆可觀的收入,她十分重視這份工作。她也不想過早的回去,面對空蕩蕩的房間,每天從空虛中醒來,讓她感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