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鄭度,吳懿二人正是非常忐忑的時候,尤其是吳懿,還試圖自刎以獲得寇封的原諒。他們完全沒想到,寇封那麼做真的只是非常單純的嚇唬他們。
在兩張寫著無恥的紙張之後,張松就來了。而且還是作為使臣,以迎娶吳氏。
前後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鄭度,吳懿二人當場就愣住了。特別是吳懿,差點覺得心臟都停止了。
“二位為何是這副表情?”張松本來是滿心歡喜的,吳懿與寇封靠攏,就等於是東州士與楚國靠攏。
會使得本來就強大,堅固的楚國,更加的堅固。也斷絕了蜀中出現問題的機會。這是天大的喜事啊。
而且,鄭度作為寇封帳下蜀中首屈一指的蜀郡太守,應該為這點高興才對。至於吳懿,更加應該高興啊。
東州士與楚國靠攏,不僅是楚國受益,東州士的政治待遇,也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所以張松奇怪。
張松的聲音好歹讓鄭度,吳懿二人從錯愕之中清醒了過來。他們對視了一眼,幾乎在同一時間把手中的無恥二字給捲了起來。
二人古怪的舉動,讓張松頗為疑惑。
“這是?”他伸出手指著已經被捲起來的紙張,問道。
“剛才心情不錯,與吳將軍一起研習了書法。”鄭度當然不會讓這無恥二字見光的,乾笑了一聲說道。
若是讓其餘人知道,他與吳懿用了這麼無恥的手段,才讓寇封靠近東州士,就算是出於為楚國考慮的目的,但恐怕也。
“喔?”鄭度的表情非常可疑,因此張松並不怎麼相信,但是鄭度的人品,張松也不懷疑,發出了喔的一聲後,也就不追問了。
“反正這件事情是大喜事。要恭喜將軍了。”
很快,張松就忘記了剛才鄭度與吳懿的尷尬,笑著對著吳懿說道。
因為剛才驚嚇過度,吳懿的臉上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血色,但是他的臉上確實是露出了欣喜之色,很是讓人奇怪。
“多謝侍中大人。”吳懿彎身拜謝道。
“呵呵,不必客氣。”張松呵呵一笑道,隨即,又叮囑道:“吉時已經定下了,在這月的二十五。固然要歡喜,但是準備的事物,也要妥當。千萬別出了差錯。”
“諾。”吳懿應諾道。吳懿心下也盤算了一下,二十五,大概還有十天,綽綽有餘了。
張松不過是使臣而已,宣讀寇封的文書的。因此,宣讀了文書後,很快就告辭了。吳懿作為主人把張松送到了門外後,才回到了府中。
書房中,鄭度端坐在側坐上。吳懿一臉苦笑的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捲曲著的紙張。進入書房後,吳懿來到了主座上坐好,把紙張小心翼翼的攤在了案上。
上邊無恥這兩個字,當真是刺目。但是寇封為什麼又會選擇與他們吳氏聯姻呢?這件事情真的是非常讓吳懿奇怪。
“先生,君上到底是什麼意圖?”吳懿疑惑不解,最後只能把希望壓在鄭度的身上了,轉過頭問道。
“我一時間也猜不透。不過,最大的可能是君上他此舉根本沒有深意,只是想單純的罵罵我們無恥。”
鄭度先是搖頭,隨即又不確定道。
但是最後,又不敢相信。作為君王,寇封很合格,果斷,果決。似乎沒那麼無聊。但是這一次。
鄭度除了一個解釋,寇封就是想罵罵他們無恥,出口氣以外,似乎沒有什麼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