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度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而吳懿的神色也是一變,不過有些奇妙,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張松,法正,孟達三人投敵叛國,開啟了城門。”劉璋苦笑了一聲說道。
“張松受到了先後兩代君上重用,官至別駕,乃是蜀國官員之首,如今居然做這等行徑,當真傷口可恨。”鄭度嫉惡如仇,勃然色變道。
“君上,當抓獲張松家小,以儆效尤。”隨即,鄭度更是進言道。
“來人,立刻去抓。”劉璋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怒色,剛才失神之下,卻是忘記了這件事了。此刻,鄭度提醒,他立刻下令道。
“諾。”門外有護衛應諾了一聲,帶兵去抓張松家小去了。
黃權想說話,他覺得這樣做,似乎有些太絕情。但又想到,通敵賣國,歷來都是滿門抄斬的。如今只禍及一家,並沒有遺禍全族。
已經是非常寬容了,也只能按耐下了心中想勸說的話。
不過,片刻後。
書房內的四人臉色都變了。
“君上,屬下帶隊去捉拿張松,法正,孟達家小,但發現三人家小早已經不知所終了。”護衛進門來報道。
“原來是早有預謀了,當真是可恨。”劉璋色變道。臉色發紅,幾乎是怒極攻心。
他本以為是臨時起意,畢竟張松的地位這麼高。
“君上啊,如今別在計較這件事情了,危亡在即,還是想想辦法,看看如何抵擋寇封吧。”黃權在旁勸說道。
“公衡所言甚是,如今擋住寇封才是當務之急。”吳懿點了點頭,隨即,立刻說道:“末將願意領兵二萬,南下幫助嚴顏將軍抵擋寇封。”
如今,成都城中並不是沒有防禦力量,尚有精兵三萬。吳懿提兵二萬南下,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但是劉璋卻是一陣遲疑,因為法正,孟達叛亂,已經讓劉璋心中疑心大起了。如今涪陵丟了,若是巴郡再丟了。
他就真的只能等著亡國了。
“如今前方嚴顏應該還能抵抗一些時曰,不急。”一陣遲疑後,劉璋最終說道。
吳懿心中一陣失望,不過並不是劉璋遲疑難斷失望,而是對不能南下失望。他確實是想擁兵自重了。
涪陵失去了,蜀地等於是門戶大開了。
誰都知道蜀地完了。陪著一起死,不是吳懿的姓格。
“就算是將軍帶兵三萬,過去巴郡,也不成了。”黃權搖了搖頭,勸說道。
“為何?”劉璋吃了一驚,問道。
“以前,隨時都能把寇封趕出去,因為寇封在蜀地沒有立足指點,如今有了涪陵這座靠水大城,寇封可以直接從水路運量,運兵。他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抽調江東啊,荊楚之間的一些軍隊過來。就算沒有,也可以訓練之。畢竟楚國人口眾多,可以比拼國力。如此情況下,就算是嚴顏將軍兵力再多,也有被消耗光的一天啊。”黃權嘆息了一聲,說道。
劉璋本來就已經是心虛了,如今不由更加的難以惶恐。
“那該如何是好?”劉璋心中一陣陣發虛,道。
“當務之急,只有儘快的請外兵,反攻寇封了。”旁邊,鄭度說道。
“外兵?”劉璋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