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陵城中,太守府大廳內。
寇封坐在上首位,身上穿著甲冑,腰間配著楚刀,很是威儀。
其下是張松,法正,孟達,鄧艾,陳大,向寵等人。人人帶著笑意。如今蜀地門戶已經被攻破了。
全部割據蜀地的時機,就在眼前了。
楚國的勢力必將大增。當然值得高興。
寇封看了一眼法正,孟達。先是對著張松道了一聲:“子喬孤也認識了。”隨即,又看向法正,孟達,說道:“二位就是法孝直,孟子敬了吧?”
“正是在下。”法正,孟達對視了一眼,齊齊抱拳道。
寇封擺了擺手,笑著道:“此戰,二位建功頗多,自然是楚臣了,何必再自稱在下呢?”
“拜見君上。”法正,孟達心下一喜,正式以君臣之禮拜見道。
“今夜,孤見識到了孟子敬的練兵手段,可以說是頗為幹練。開啟城池,又功不可沒。孤就封你為護蜀中郎將,包括子敬所率領的兵馬在內,今晚收降的兵馬,全部歸子敬統領。”寇封笑著對孟達說道。
按理說,封賞也是歸降之後的事情。但是降將投降,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都要恩賜一番,才顯得誠意。能籠絡住人心。
“多謝君上。”孟達不由大喜,喜形於色的下拜道。
不僅是因為校尉,升為中郎將。也不是因為統兵許可權忽然擴大。而是因為這蜀國的校尉,與楚國的中郎將一比,實在是天差地別。
孟達豈能不歡喜?
“孤在楚國的時候,就常聽人說,法孝直有奇謀策劃之能,今夜一見果真如此。以後孝直就為侍中,在孤身邊行走。”寇封笑著對法正道。
“多謝君上。”法正心中的激動也不比孟達差,侍中,雖然職位不高,但權利卻很大,常能影響君上的判斷。
可以說是一國之君的近臣了。這對於法正在蜀國的地位,也是天差地別。
“此次入蜀,子喬的功勞最大,要不是因為子喬一張西川圖,孤又何以能長驅直入?今夜,又何以攻破蜀地屏障涪陵?因此,子喬不僅為侍中,而且當封關內侯。”最後,寇封對著張松鄭重抱了抱拳,非常敬重。
“蜀地天府之國,人傑地靈。獻給君上如此雄主,乃是理所當然的。”張松笑著說道。
“哈哈哈。”寇封大笑。
當寇封笑罷後,鄧艾說道:“君上,如今我們已經割據了涪陵,半隻腳踏入了蜀地。接下來,該如何對付巴郡嚴顏?”
寇封聞言收起了笑容,沉吟了片刻,說道:“本來我們已經有了七萬大軍入蜀,沿途兼併了一萬降兵。今曰涪陵城中又有子敬加入,降卒又非常多。可以再添一萬大軍。這樣一來,足有九萬之眾。以我們楚軍的兇悍,就算是強攻巴郡,也是可行的。”
說著,寇封抬起頭看了一下眾人,說道:“現在不是想找個的時候,而是如何穩定降兵,穩定涪陵民心。等我們修養一陣後,就可以緩緩圖之了。”
這件事,寇封已經想的很明白了。
如今涪陵被攻破,巴郡嚴顏獨木難支。優勢在他們這邊,他們修養一陣是養精蓄銳。而巴郡嚴顏他們拖的越久,軍心必將浮動。
此消彼長之下,他們的勝算就會加大。
“諾。”鄧艾應諾了一聲,沒有意見了。
隨即,寇封吩咐了張松,法正等人處理涪陵的政務,釋出安明告示,穩定民心之類的。之後,就打算睡覺了。
剛才入城的時候,非常的精神。如今城池已經被攻下了,寇封就覺得陣陣睏意上湧了。
“對了君上,張任該如何處置?”陳大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