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君初著急道。“她只是袁伯伯的女兒,因為我們兩家是世交,這才過來吃飯的。”
“容君初。”宋清竹抬頭。“你媽媽的意思應該已經很清楚了吧?”
容君初低頭,坐在沙發上,狠狠地拽著自己的頭髮。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些事情,為什麼最近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樣,彷彿老天爺都在幫忙分離他們兩個。
“清竹……”容君初心裡面還有星星點點的希望。
他們不是還有孩子嗎,就算是宋清竹現在已經對他完全沒有了感情,那對容易呢?甚至對肚子裡未出生的孩子呢!
難道孩子也不要了嗎?
“就算是為了孩子,留下來可以嗎?”
聽到容易的名字,宋清竹的身體顫了顫,眼淚就要往外流。
她閉上眼睛,控制住肆意下落的淚水。
“這個會有律師跟你談的。”
“可是……”容君初從來沒有有一刻像今天這麼慌過,難道他真的要徹徹底底失去這個人嗎?
“不管容易最後是跟著你還是跟著我,你不覺得這對他來說都太殘忍了嗎?”
容君初試圖說服宋清竹。
更何況,以陸小曼的性子,怎麼可能讓宋清竹帶走容易?
長吸一口氣,宋清竹開啟衣櫃,開始整理屋子裡面的衣服。
她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但確實是呆不下去了。
樓下,袁琴兒正在安慰陸小曼,兩個人親熱的彷彿是一家人。
連宋清竹也覺得驚奇,之前也不見袁琴兒和陸小曼之間有過什麼交集。
更不知道他們兩個認識了多長時間,何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感情深厚到如此地步。
緣分真的是個奇妙的東西。
“我不會放你走的。”容君初攔在門口。
他曾經也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啊,如今連自己的面子也不要了。
“讓開!”宋清竹心裡面沒有一點兒觸動。
她不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宋清竹你非要做出這麼一副樣子嗎?互相折磨有意思嗎?”容君初高聲道。
他已經低頭了,她還要他怎麼樣?
陸小曼再怎麼不是,那也是他的母親。
宋清竹昂起頭,十分倔強的樣子:“你覺得自己很委屈是嗎?覺得我特別無理取鬧是嗎?”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容君初無力地低下了頭。
曾經公司遭遇了那麼多次危機,那麼多人虎視眈眈的想要將他的蛋糕瓜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力過。
“我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如果你還念在我是容易的母親,請你給我最起碼的尊重,讓我出去。”
宋清竹儘量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只有這樣,發出來才不會是顫音。
容君初站在原地遲疑,說什麼都不願意讓步,彷彿今天只要讓宋清竹從這個門裡面出去,他們之間就徹底錯過了。
“清竹,我們不要鬧了好不好?我們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