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頌沒有動作，只是黯淡著眸子，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時間好似靜止，元頌接受著來自世界的敵意。
她好想，好想現在處身千萬高樓之中。
一躍而下，便能掃去一切凡塵之亂。
她沒有哭。
在此刻，淚水已經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只能帶著苦笑，將這一切，看做老天對自己的捉弄。
在顧隨夜手上，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過。
因為，在那時，她好歹還有絲絲希望……
雖然渺小，但至少有。
可現在……
呵呵。
……
“元頌。”
就在元頌萬年具焚之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將元頌的思緒微微拉回。
緩緩轉頭，只見徐徐走來的顧老太。
但顧老太的臉上，此刻已沒有了半點笑意，只是皺著眉頭。
元頌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似乎剛才老老實實地待著，如顧老太的願，她現在，還不會這般的絕望。
看著元頌，顧老太眉頭微皺。
剛才的一切，她雖然沒有走近，但她全都看在了眼裡。
“我問你一個問題。”
顧老太的聲音再次響起。
元頌淡淡轉頭，看著顧老太，失去了生的希望的她，看起來是那樣的淒涼。
“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顧老太說道，眉頭皺得很深。
她本就難以相信，看起來如此溫和善良的元頌，會做出那般噁心卑劣的事情。
但由於之前的證據，加上她當時的怒火，使得她忽略了這一點。
而今天，林茂東的表現……
讓她不得不重新思考這件事。
但，隨著顧老太的聲音響起。
元頌卻沒有半點回話的意思。
半晌，元頌這才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個沒有一絲生機的笑容。
是不是她做的，現在還重要嗎？
什麼罪她都受了。
就算她說不是她做的，那現在還能挽回些什麼呢？
讓母親恢復如初？
還是讓她重歸完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