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劉家夫婦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對於劉得貴來說更是如此,久病臥床的女兒好不容易大病初癒,可妻子的身份卻被暴露了出來。
中年婦人臉色絕望,心知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若是拼死動手,說不定還會連累夫君整個摘自,百般糾結之後便不由得心灰意冷起來。
劉得貴看向兩人,心知這位神色輕佻的年輕男子似乎根本對妖沒有任何好感,但畢竟還有另外一位白衣男子。
劉長貴再次跪了下來,對著陸沉求饒道:“我對天發誓,真的不是我妻子乾的啊,她完全沒有必要害我女兒的。”
劉富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然而下一秒卻被直接打破。
陸沉近乎無情道:“妖便是妖,強詞奪理也無用,劉婉兒體內有妖氣入體,自然已經被我們查清楚,帶走。“
中年婦人聽見這話再無絲毫僥倖心理,默默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再反抗。
司過海聽見這話有些意外的望了陸沉一眼,隨後大手一揮,一件類似於降妖壺的法器出現在半空,瞬間就將中年婦人鎮壓了進去。
做完了這件事,陸沉彷彿記起了一事,平靜道:“你女兒眼瞳之中被我鎮壓了一件品階尚好的法器,十年之後等她體內妖氣徹底清除,我便來取。”
說完這句話,沒有理會失魂落魄的劉得貴,兩人便直接離開了劉家大宅。
大街上。
司長海看向陸沉,說道:”這小妖好像真不是兇手。”
陸沉平靜道:“你不是尋妖司的人?“
這句話的意思很清楚,尋妖司的職責便是負責抓捕潛伏在中神州興風作浪的妖孽,不管是不是她乾的,但終究是妖。
司過海聽見這話微微挑眉,微微攤開手無奈道:“聽這句話的口氣,你似乎對尋妖司有什麼誤解,我們又不是那種看見妖就跟看見殺了自己全家的兇手一樣,動不動就要殺他全家。”
“哦?”陸沉微微抬高了語調。
司過海翻了翻白眼,說道:“信不信隨你。”
陸沉想起一事,說道:“十幾年前酆都城那名神秘劍修屠城一事,應該有你們的參與把?”
司過海眼神閃爍,本來這是極為機密的事情,但是不知為何司過海猶豫片刻後還是說了出來,“沒錯,那次圍剿尋妖司確實參與了進去,並且實不相瞞,當時我也曾是圍剿的主力,負責將那名詭異劍修困在城內。”
陸沉頗有些意外的望了司過海一眼,能夠負責正面阻攔當初萬一的人,修為自然不容小覷。
陸沉接著道:“感覺如何?”
司過海彷彿印象極深,直到現在回憶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嘖嘖咂舌道:“我就正面攔了不到數十息的時間,不過卻是我這輩子離死亡最近的一次,那劍修的劍術.....驚天地泣鬼神啊,若不是他還存著一點理性.....哎,反正最後嚇得我褲子都差點溼了。”
陸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司過海突然靠近了一點,小聲道:“給我說說唄,那名劍修是不是劍閣的人?”
世間莫名出現的聖境強大劍修,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大機率是來自劍閣,只不過劍閣不承認,這件事永遠就不能夠蓋棺定論。
陸沉望了他一眼,心想這種問題我能告訴你?
司過海也不介意,只是沉默了會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當年那場轟轟烈烈的酆都城戰,早已經不是表面那般簡單,牽扯到了七大聖地以及大唐的立國根基,跟那名女子是不是妖早已經沒有太大的關係,純粹是不得已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