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開口附和是一回事,但是怎麼想又是另一回事,說句心裡話,從小身為孤兒的趙慶安,別說被父母關愛,就是連父母的打罵都沒有,更何論是被父母出賣。
趙慶安真心想知道,這肖建軍到了這個份上還把真的鑰匙攥在自己手裡,只拿假的出來糊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簡直是不拿自己的家人生命安全當回事。
像這種畜生,簡直是豬狗不如,真不知道有多狠心的人才會這麼缺德冒煙。
趙慶安氣不過,下意識的問道:“你就不恨你爸?”
肖文軒不傻,明白趙慶安這話問的是什麼,所以當即回道:“不恨”
趙慶安驚奇,這還不恨?這種事情要是放在自己身上,恩斷義絕都是輕的,老死不相往來一輩子都正常。
“雖然這是你的家事,我不方便置評,但是就我而言,還是覺得你爸不是人,做的有點過分”
肖文軒明白趙慶安的意思,連忙替肖建軍辯解道:“我爸不是不在意我們的安全,而是太在意了,所以才不把真的鑰匙交出來,因為他太瞭解那幫人的做事手段了,萬一真的把鑰匙交給了他們,而他們又不把我們放了,那你叫我爸怎麼辦啊?所以我爸只是想把真的鑰匙掌握在自己手裡,等真正確定了我們家人的安全才會把鑰匙給交出來”
“這話你也就騙騙鬼,這麼跟你說吧,當時你和你弟弟被綁,我第一時間就聯絡你爸,可是你爸,居然把我推了出來,言之鑿鑿說現在自己不方便出面,將來要給陳鋒一個措手不及,要是我事先不知道這個事,興許剛才你的話,我還信了,但是現在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肖文軒扎心了,立馬大聲駁斥:“不會的,我爸他不是這樣的人”
趙慶安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收斂,還是卯足了勁反駁道:“怎麼不會”
“他是我爸,他不會這麼做”
“。。。。。。。”
趙慶安本想在辯駁幾句的,但是看著肖文軒已經有點眼淚婆娑的趨勢,頓時心裡咯噔一下,別在這個時候把人家情緒調動的太大,而讓對方流產,這樣的話,自己的責任可就大了,也不敢在糾纏,立馬收聲。
回想下,自己真是腦子抽筋,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管那麼多幹什麼,即便肖建軍真的拋棄妻子,豬狗不如,那也跟自己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自己沒事瞎白話什麼。
快艇行了一路,趙慶安見肖文軒還在那裡抹淚,終究看不下去了,只能出聲安慰道:“也許你爸真有苦衷呢”
肖文軒抽了抽鼻子,再次抹了把眼淚說道:“那你剛才為什麼還這麼說”
趙慶安無語,也找不到藉口,只能隨口辯道:“我看不慣你爸行了吧!你知不知道,當初你被綁架的時候,我第一時間通知了你爸,你爸問我有沒有辦法,我就把跟蹤器的事情跟他說了,結果後來你這跟蹤器不起作用,你爸就把所有的責任怪我頭上,還要我付出代價,就你爸這種做人的態度,今天被我說幾句又怎麼了”
這事肖文軒還是第一次聽到,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會這麼對待趙慶安,在想想一路來,趙慶安對自己家做的一切,可以算是仁至義盡,再想想自己家對待趙慶安的態度,用以怨報德都為過,肖文軒由衷的覺得羞愧,說到底都是自己害的。
“對不起”
“啊”趙慶安楞了一下,隨即以為這是肖文軒在給肖建軍跟自己說對不起,於是不耐煩道:“算了,算我倒黴好了”
“我不是在為我爸跟你道歉,而是在為我自己跟你道歉”
“你自己?”趙慶安狐疑。
“是的,我自己”肖文軒黯然:“如果不是當初,我指鹿為馬,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你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這一切都是我害的”
“那是,你知道就好”趙慶安理所當然道。
這話說的,肖文軒頓時無言以對,但是誰叫趙慶安說的事實呢。
對於趙慶安的遭受的一切,自己到是有心補償,可是就自己現在這條件,以身相許就別想了,真要是那麼做了,那是直接給人帶了帽子,還是綠色的。
至於用錢,別說趙慶安看不上,就是看上了,就肖氏現在的處境自己也不能從那裡拿出多少錢來。
想來想去,貌似除了口頭謝謝外,還真是沒有別的補償了。
肖文軒真心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這落魄,一時間甚至連說什麼都不在知道。
至於趙慶安現在滿腦子想的是怎麼在把東西弄到手後,脫身,所以也就在去管肖文軒。
陸地越來越近,羅佳不得不出來打斷趙慶安和肖文軒的溫存道:“船要靠岸,具體靠在那個碼頭?”
兩人回身,同時回答道:“隨便”“沙洲”
羅佳鬱悶,老闆說的是“隨便”,疑似老闆娘說的是“沙洲”,按照正常理解,老闆反正說的是隨便,那即使順從了老闆娘去沙洲也沒什麼問題,可是看著這兩個人態度,羅佳還覺有有必要確認下,於是只好再次文道:“到底哪個?”
趙慶安沒有回答羅佳,而是看向肖文軒,不確定道::“你確定要把船開到那裡去?”
“是的”肖文軒肯定“那裡我們有我們肖家的臨時祠堂”
“祠堂還能臨時啊?”趙慶安忍不住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