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趙慶安這邊總算消停了不少,至少看在錢的面子上,這些個人到也沒在為難趙慶安,只是王柏秋這邊這懸著的心總是放不下。
這件事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從這次見面,處處透著詭秘,而且一開始趙慶安也太過淡定了,怎麼剛才反而這麼慫呢?
還有電話掛的之後,到更像是有點奸計得逞的樣子,正常人被綁架之後,不是怎麼也該表現點驚慌失措一點嗎?
即使贖金的事情談妥,但是在生命沒有完全得到安全之前,這心在怎麼大的人,都不應該表現如此大大方方吧。
現在與其說,自己是綁匪,趙慶安是人質,還不如說自己這邊是小弟,而趙慶安是大爺才對。
回想到江東市的傳聞,這個趙慶安可是肖家的姑爺,雖然中間傳出好幾次又不是了,但是看對方開始這麼淡定,這怎麼著都應該是有所依仗的才對吧?
只是這剛剛那麼慫,是不是故意演給自己一幫人看的?
王柏秋心神不寧,左思右想,實在摸不清趙慶安的路數,於是打發走幾個小弟,謊說有自己來看著,然後就蹲在趙慶安身邊問道:“趙總,對不住啊,那人錢財與人消災,兄弟出來也是混口飯吃”
趙慶安聞言好一陣錯愕,實在想不通這人怎麼好端端跟自己說好話了?
難道是想在自己身上多撈點好處,還是說,想跟自己談談心,然後期望自己事後不找這幫人的麻煩,貌似有點異想天開吧。
可是看看著謙恭的態度也不太對啊,看樣子到是想跟自己套近乎一樣。
趙慶安一下子也搞不清楚狀況,所以只好試探著說道:“王哥,你真會開玩笑啊,現在我的命還在你們手上,能不能出去還得看你們心情呢,你們要是嫌錢少,儘管說,只要能放了我,我砸鍋賣鐵都可以湊給你們”
王柏秋驚慌忙說道:“趙總,你說的哪裡話啊,你拔根寒毛都比我們這幫子人的腰桿粗,我們哪裡會嫌少啊,只是這錢實在燙手,所以我是一份都不敢要的”
“你一分都不要?”趙慶安皺眉,搞不清楚王柏秋這到底鬧什麼名堂?
王柏秋仔細打量了下趙慶安,發現對方雖然表面上還是裝作很怕自己的樣子,但是骨子裡卻壓根不當自己一回事,有鑑於此,雖然生氣,但是想想肖家,王柏秋決定自己有必要裝孫子,不管怎麼樣,即使現在的臉在不好看,總好過將來被算賬。
“趙總,你跟棟哥兩個人鬧矛盾是你們兩的事情,總歸是一句話,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們呢,出來只是為了混口飯吃,棟哥吩咐下來的事情,我們也只能跟著照辦,不然我們就混不下去了,所以打從一開始我就不想為難趙總你,只是剛才那些個小弟不懂事,多有冒犯,還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們計較。
至於這錢,我是真的不敢要的,如果趙總想逃跑的話,我可以偷偷的放了你,不過趙總剛才我也說了,我是個棟哥辦事的,吃的喝的都是他給的,所以你等下要是逃走之後,可不能把我給賣了,不然我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洋洋灑灑這麼多,趙慶安也算聽明白了,這個王柏秋不但不想為難自己,甚至還想放了自己,只是不明白的是說的理由貌似有點牽強,自己在江東市又沒什麼勢力,憑什麼這麼忌憚自己啊,難不成這後面還有其他坑等著自己?
趙慶安疑惑,立馬問道:“如果要算神仙,林棟算是一個,不過我也是凡人一個,你好像挺怕我的對嗎?我搞不明白,我們兩接觸不多,算上初次見面被你打的那一次,攏共這也只是第二次,你憑什麼這麼忌憚我?”
王柏秋臉色訕訕,不好意思的說道:“趙總,當初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認識你所以才動的手,如果你想報仇,事後你說個時間地點,我親自送上門,讓你出氣你看怎麼樣?”
“不怎樣!你還沒說原因呢,為什麼這麼怕我?”
“趙總,你可是肖家的姑爺啊,這肖家在江東市可是地頭蛇,我哪敢與你作對啊”
王柏秋說的實在,但是在趙慶安的耳朵裡卻是挺膩歪的,搞了半天還是借了肖家的光啊,這算是自己進了肖家的好處嗎?
相比於現在這丁點好處,自己當初所遭的罪,簡直沒有小巫見大巫,算個屁啊。
想到這,趙慶安臉色頓時變的難看,嚇的王柏秋還以為自己那句話說錯了,連忙口不擇言道:“趙總,你看我這嘴,肖家在江東市怎麼會是地頭蛇呢,是龍,不對,是神才對。。。。。。”
趙慶安一腦門黑線,揮手打斷道:“行了,龍也好,蛇也好,都不關我事,剛才你說是林棟叫你來綁我的對嗎?”
“不是,是水哥吩咐的!”
“水哥?”趙慶安微微一愣,想不明白,怎麼又跑出來一個水哥。
王柏秋看到趙慶安皺眉,立馬解釋:“水哥,就是這裡的大哥,剛才跟你要贖金的那個人就是,我是跟他混的,他是跟棟哥身邊的人混的,我們雖然都是靠著棟哥吃飯,但僅僅名義上是棟哥的人”
“名義上?”趙慶安聞言愣住了,貌似自己幹了一件無比愚蠢的事情,本來自己是想求饒一番,見這群人不答應,羞辱自己後,反被自己打一頓,然後好順順自己的氣,可是自己臨時起意,想用贖金的事情結合公司被查,然後把髒水潑到林棟身上。
可是現在這群人綁匪只是名義上是林棟的人,中間更是經過了好幾個人,事後即使自己把這些人都弄到警察局,這警察無論怎麼厲害都查不到林棟身上吧,大不了推出個擋箭牌,更是一點事都沒有吧。
貌似自己乾的事的確是蠢的可以,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想到這裡,趙慶安頓時就惱了,感情自己就是一個大傻帽啊,想想也是,林棟好歹是大家族出來的,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可能給自己留手尾呢!
哎。。。。。。自以為是個人才,其實是個蠢材,而且是蠢到愚不可及的那種。
“你妹的”趙慶安起身就走,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裡當人質啊,要是在演下去,那自己就是真的蠢到不可救藥了。
王柏秋見後,徹底傻了,自己是說過要放人的啊,可那是偷偷的啊,這麼大搖大擺出去,還算哪門子偷偷啊,現在自己是該喊呢,還是喊呢,還是喊呢?
想了半天,王柏秋還是坐蠟了,考慮到趙慶安的背後的肖家,王柏秋連忙攔住小心翼翼道:“趙總,你打算這樣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