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我現在也沒有主意,遠...胡校長,您看?”
胡遠山聞言挑了挑眉毛,剛想說話,突然聽見上樓的腳步聲,立刻止聲。
丁小偉側耳聽了聽,道:
“應該是我手下的小武,您先躲一下,我一會再給你彙報。”
說著他快步走到樓梯口,迎上黃包車伕打扮的小武,立刻問道:“如何?”
“路上多了一輛汽車,一輛黃包車...”
小武說著見掌櫃的臉色突變,連忙擺手,補充道:“已經走了,他們應該是在跟蹤監視人,一個女人,從對面公寓出來的。”
看掌櫃的鬆了口氣,他繼續小聲道:
“街上基本沒什麼人了,那個賣烤紅薯和糖葫蘆的,一個是山東人,一個是四川人,經常在這條街,不是他們的探子。”
“那就好。”展櫃的長舒了口氣,拍了拍小武的肩膀,叮囑道:
“你繼續下去盯著,一有動靜,馬上示警。”
“是。”
眼看小武匆匆離去,掌櫃丁小偉立刻上三樓向胡遠山彙報了一遍,心有餘悸道:
“應該是虛驚一場。”
完了又蹙眉道:“也不知道他們監視的是什麼人,會不會是我們的同志。”
胡遠山點了點頭,深邃的眸子微微凝重,沉吟道:
“會議要緊,其他的事情以後再想辦法核實解決,一切按照組織原則辦。”
“我知道了。”丁小偉點了點頭,按照組織原則,橫向之間是不允許聯絡的,哪怕看見同志被捕,也要裝作看不見,聽起來殘酷冷血,可紀律就是紀律,每一條紀律都是用血的代價換來的。
.......
張義和猴子完全不知道剛才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此刻兩人在掌櫃歡天喜地的恭送下結賬下樓,繞了一圈,才找到自己的汽車,再次回到特務處。
密不透風的審訊室中,被幾隻大功率燈泡圍繞的林明美已經困到了極點。
她赤紅著雙眼,又渴又餓,她感覺自己身體內的水分正在快速流失,意識渾濁,或許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昏厥過去。
她試著嘗試老師教給她的反審訊手段,不斷在腦海構築新的場景,試圖將自己和審訊室隔絕開來。
可每當她閉上眼睛,旁邊的銅鑼就會敲響,思緒根本無法擊中。
此刻她感覺自己神情都是恍惚的,感官已經處於飄忽狀態,就像一個喝醉酒的人,每走一步都是飄的。
此刻殘留在她腦海意識中唯一疑惑就是自己如何暴露的。
就在這時,她看見審訊室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