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像不像?”張義再次叫過黃包車車伕和咖啡店的目擊證人。
“...有點像,不過總感覺哪裡不對,她的眼睛,對,她的眼睛要大一點,有些英氣...有些冷漠...”
“對對對,就是眼神……很冷淡,她點了一杯咖啡,沒喝幾口,然後去了趟衛生間人就不見了。”咖啡店員連忙附和。
張義讓已經滿頭大汗的畫像師再次修改,然後從兜裡掏出兩張鈔票遞給兩人,道:
“辛苦了,這是你們的犒賞。”
黃包車車伕和咖啡店店員都有些受寵若驚,本被凶神惡煞的便衣直接帶來的,能好好回去就不錯了,卻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連忙點頭哈腰接過錢走了。
“對了,長官,我想起一件事,那個男人,不,女人,有耳洞,她彎腰下車的時候我注意到的,剛才一時沒有想起來。”黃包車伕走出幾步,突然又補充了幾句。
“很好。”張義點了點頭,讓畫像師將細節加上去,然後對猴子道:
“馬上將畫像拓印幾百份出來,發動咖啡店方圓10公里的所有警察巡警辨認,尤其是戶籍警,路人也不要放過...”
“身高、體態相似的人,全部都要排查,一個也不能放過,重點是那些有體面工作的...”
“是,隊長,保證完成任務。”
猴子挺身敬禮,帶著幾個便衣立刻開始行動。
一天的摸排終於有了些線索,大歲數隊員表情興奮,也有人遲疑冷漠,還有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波瀾。
畢竟接下來的大排查才是一件辛苦的事。
張義同樣沒有絲毫的波瀾,思路決定出路,這叫事半功倍,有時候靈光一現,叫細節決定成敗,可破案到最後往往靠的卻是運氣。
想要抓住神秘女人這條滑不溜手的大魚,那捕魚的網必須織的又大又密才行。
......
回到特務處,沒有看到王新亨的蹤影,只見楊文旭和劉魁如喪考妣一樣坐在辦公室裡。
張義簡單彙報了搜查的進度,然後問:
“還有兩個日諜審訊的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劉魁撇了撇嘴,道:
“一個受不了刑訊被打死了,一個倒是交待了,不過他什麼都不知道,小野這人也是個老奸巨猾的,下線什麼的都掌握在自己手裡,唯一那個作為交通員的健一郎早就死了,現線上索基本斷了。”
“王科長呢?”
劉魁看了一眼辦公室門口,低聲道:
“還能去哪裡,找戴老闆請罪去了唄。”
說著他瞥了一眼楊文軒,又道:
“倒是便宜了情報科,他們透過那個朱老闆抓了兩名下線,一個夥計是交通員,銀行潛伏那個是會計,他們負責的是菊花小組的活動經費,這要是順藤摸瓜下去,還不知道逮到多少隻老鼠呢。”
“他們能抓到人那也是因為我們提供的情報,功勞也有我們一份,總不會有人過河拆橋吧?”張義皺眉道。
“那可不一定。”一直眉頭緊鎖的楊文軒突然幽幽道。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