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赫正在纏綿之時,突然感覺房門被推開,一彪形大漢迎面而來,不用多想,多年的男娼女盜的經驗告訴他,人家的老公來了,此時如被抓住百口難辯,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儘快逃離此地。
二人過招簡單粗暴,未見任何招式,但招招致命,許郎雖身體素質可以,唯一的劣勢便是後勁不足,幾番爭鬥下來,已力不從心,漸漸呈現頹廢之勢。許文赫雖年輕力大,多年的縱慾掏空了身體,逐漸也是不支,突然劇烈的求生欲讓他奮起一搏,使勁一推,加上地面有水,許郎整個身子向後平行劃去,頭部不偏不倚撞擊到門下的基石,鮮血直流,當場斃命。
許文赫見此人命喪於此,心驚之際,扒開衛生間旁邊的窗戶,奮身躍下,別墅的後方正是一條車流不息的馬路,一輛急速行駛的小轎車迎面而來,當場被撞身亡。車主甚是恐慌,可以說是飛來橫禍,連忙打起報警電話,不多時,幾輛警車呼嘯而來。
別墅內,白霧漸漸散去,整個大廳清朗起來,唐紅早已驚嚇過度,躺在浴缸內兩眼無神,二人爭鬥之時,她已經清醒,當看到自己的兒子與老公廝打在一起,她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頓時羞愧難當,她想要及時制止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公被撞擊死去,兒子跳樓,聽到外面司機的辱罵聲,警方處理的聲音,她已明白自己兒子已被撞身亡,一瞬間家破人亡,一種無法言語的絕望情緒瀰漫開來,一個魔鬼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就是個淫婦,父子皆因你而死,你還有臉活在世上。
蠱惑的聲音不斷在耳邊環繞,唐紅魔障般不斷重複著一句話:“我真該死……”,隨後踏出浴缸,撿起掉在地板上的浴巾,掛在浴缸上方一處定製的鋼棍上,兩眼無神,頭部輕輕放到上面,兩腳不松,自縊身亡。
黃謙站在屋頂冷漠的注視著這一切,以牙還牙向來是他的一貫風格,孫斌全家各個慘死,大哥被撞身亡、嫂子被辱後殺害、母親上吊死去。如今一一在許家重現,許文赫同樣被車相撞而死、唐紅自縊而死、許郎受到極大侮辱後被殺。這就是因果迴圈,這就是天道。
隨著警方的介入,黃謙的身影如煙氣般漸漸散去,不留一絲痕跡。至於警方如何定性,案件後續如何發展已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
………………
縣郊,一處停工多年的廠房內。
蛇頭最近生活過的很是愜意,他本是這家工廠的保安隊長,隨著經濟形勢漸漸惡化,廠裡效益越來越差,最後直接關門倒閉,他花了一筆錢買通一位官員,裡應外合,以低價轉手收購了這家工廠,從此這裡成了他的私人財富。正經生意來錢太慢,他便動起了歪腦筋開始做些黑道生意,目前為止主要有兩項:販毒以及拐賣兒童。
依靠他強大的人脈,販起毒來那是得心應手,短短几年他已經控制縣區以及周邊幾個鄉鎮的地下毒源,手頭有錢了,開始招兵買馬,勢力不斷壯大,如今成為該縣第一黑道勢力。
“大哥,你看這個小傢伙長得怎麼樣?”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懷中抱著一個嬰孩走了進來,笑著對坐在老闆椅上的蛇頭說道。
“嗯,還行吧,應該能賣個好價錢。”蛇頭吸了口煙,然後吐出一個菸圈,瞄了一眼,淡淡說道。
尖嘴猴腮男子面露喜悅之色,抱著孩子轉身走到一排貨架上,選了一個籃筐輕輕的放了進去。
放眼望去,貨架上密密麻麻的已經有十多個籃筐了,裡面放著也都是嬰孩,小的只剛出生不到一週,大的也不過兩三個月。
“大哥,小弟剛加入幫會不久,實在是好奇,這些孩子都賣給誰啊?”尖嘴猴腮男子放好了嬰孩,然後臉上帶著一絲好奇道。
“我發現你小子好奇心怎麼那麼重。”蛇頭吸了口煙,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該你知道的,自然告訴你,不該問的不要問,有錢拿就行,不想幹滾蛋。”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以後堅決不問。”尖嘴猴腮男子嘿嘿的尷尬笑著,急忙點頭道,隨即轉身離去,眼角一絲冷光滑過。
於此此時,另一個紫頭髮的男子從後方一處辦公室走出,注視著尖嘴猴腮男子離去的方向,眼露寒光,立在蛇頭身後,淡淡的說道:“大哥,這小子有點不太正常,要小心點,現在警方查的很嚴。”
“無妨,一隻小泥鰍,翻不了什麼風浪。沒什麼異心最好,否則,嘿嘿……”蛇頭閉著雙眼,神色淡然道。
“哎,對了,黑龍會上次欠咱們的貨錢給了沒?”蛇頭突然想到什麼,接著問道。
“還沒有,那群王八蛋,收貨的時候挺利索的,給錢的時候慢慢吞吞,咱們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弄個嬰孩容易嗎?”紫發男憤憤的詛罵道。
“算了,都是老買家了,現在殺手的生意也不好做,再等等吧。”蛇頭也是一聲長嘆,世道不景氣,其實他也是很無奈,黑龍會那群王八蛋,躲又躲不了,惹又惹不起,一群殺手組織的公司,你給他談信用,用什麼屁用,他們不高興了一槍崩了你。想起這些年自己的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比起黑龍會,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們是個全球性的殺手組織,全世界各個國家皆有分部,為了補充新鮮的血液,全世界到處高價收買嬰孩,帶回去經過嚴密的培訓成為合格的殺手,再為組織創造效益,蛇頭只是他們龐大賣家群眾微不足道的一個,當年因為想要來錢快,經過一個朋友介紹結識了那群王八蛋,這麼多年他早就心累了,經常整宿做噩夢,也想過退出,談何容易,他認識的一個賣家因為年老想要退出,直接的代價就是被滅門了,原因是知道的太多了,想想後果,他又心怯了。
蛇頭正在沉思之際,廠房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一個陌生年輕人出現在了門口,神色淡然的看著他。
“閣下好手段,我外面那麼多兄弟,能夠輕而易舉毫無聲息的走到這裡,你把他們怎麼了。”蛇頭頓時警覺,他沉聲喝道。
“你說的是外面那群垃圾嗎?放心吧,他們現在很好,估計以後半年都要躺在床上了。”黃謙微微一笑,回答道。
“好手段,不知如何稱呼,畫個道來。”蛇頭心頭一沉,外面最起碼十幾個兄弟,能夠輕而易舉的制服,可見此人有些本事。
“要你命的人。”黃謙依舊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哈,要我命的人很多,你絕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動手。”蛇頭毫不猶豫的打了一個響指,從後方的辦公室內衝出7、8個身材魁梧的打手,各個手中拿著警棍,發出“吱吱”電流聲。
黃謙淡淡回頭,“有點意思。”隨意的看了那群打手,一直藏在體內的宛如實質的殺氣轟然而出,眾人皆如親臨刀山火海的殺戮地獄一般,各個膽戰心驚,握著警棍的雙手瑟瑟發抖,胸口如被撞擊般心悶氣短,更有膽小者下身一股熱流不受控制的流出,腥味夾雜著冷汗,氣味甚是難聞。
“沒有用的東西,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啊。”蛇頭頓時一陣窩火,都是群什麼玩意,敵人都還沒動,嚇成那副鳥樣。
眾打手才清醒過來,忍者心中的恐懼,大喊一聲“幹他孃的”為自己壯膽,拎著警棍衝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