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袁鵬飛聽了心頭一震,“嘶,是不是3樓一位姓張的客人?”
“我哪能問這個,只是聽有人喊張將軍的,可能就是你口中的這個人。”
大庭廣眾之下,不是說事的地方。又寒暄問候了兩句,袁鵬飛帶著莊小曼悠哉悠哉的吃了法餐。
只是這一餐,完全沒有什麼效果。兩個人的心思甚至都不在吃飯上,早就從窗外飛出去了。
傍晚時分,街道上又顯得冷清起來,一間店面早已關上了,而悅榕裁縫店的燈光依然亮的。
當袁鵬飛攜莊小曼來到店裡時,應掌櫃正帶著眼鏡又是裁又是量,忙得不亦樂乎。
見人家不搭理他,袁鵬飛陪著張小曼自顧自的欣賞那件紅色禮服。
禮服所用的面料不必多說,那自然是最好的。身段曲線是按照莊小曼的一件旗袍做出來的,可以想象的到,等他穿上這件禮服以後,妙曼的曲線身材一覽無餘,絕對能吸足眼球。
兩指寬的吊帶,上面鑲滿了閃耀的水晶,燈光照射上去閃閃發光。一個簡單的v形領,顯得欲拒還迎,性感迷人。
“小曼,這件衣服你喜歡嗎?”
莊小曼白了他一眼,好像還有些不滿他的自作主張。不過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禮服,恨不得現在就換上試試,把她此刻激動的心情展現的一覽無遺。
袁鵬飛這時候還不忘感嘆,“其實這還差點意思,配上一串鴿子蛋大的紅寶石項鍊,或者弄上一串細膩粉白的珍珠項鍊,最後全部搭配在你身上,那才是絕配。”
莊小曼還沒有說什麼,就有人不滿他的裝13了。應掌櫃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衝莊小曼說:“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別相信男人那張嘴。說好了兩天前來取衣服,可我今天要碰不到他這個人,這衣服早就被他扔在腦後了。”
莊小曼咯咯的笑了,看向袁鵬飛的目光有戲虐,也有同情。
這兩天過的什麼日子她是感同身受,神經一直都在緊繃著,哪能想起來這種事。
本來上午有點進展,兩個人放鬆一下心情吃個法餐,可這又不是被任務勾過來了麼。
應掌櫃的拆臺,袁鵬飛笑笑也沒介意,他還有求於人。
他把準備好的鈔票塞到應掌櫃手裡,“餘款早就準備好了,你點點。”
這時候要真把人晾在一邊慢慢點錢,比較敏感的客戶也就不可能成為回頭客了。
“嗨,袁先生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有什麼放心不了的。”應掌櫃打了個哈哈,又問:“二位還有什麼事兒嗎,沒有什麼事兒的話我就要關店歇業了。”
袁鵬飛說:“有,一位朋友託我打聽你今天給量衣的那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他呀,嘴角兩邊和下巴額上各有一撮小毛,年紀大約有五十多歲了。”
“你這是給他趕做的嗎?”
“聽他說,過幾天要見個大人物,所以催我趕快做出來。其實吃我們這口飯的也難!”
“也是,各有各的難處。”莊小曼附和了一句,隨即又追問:“掌櫃的看清楚他住哪間房嗎?”
“好像是311房間,我也記不清了,不過我走的時候周圍幾個房間的門都開了,那些人都死死地盯著,我有什麼好看的呢?”
應掌櫃直到現在似乎還有些不太明白。
能問的都問了,再也得不到什麼新鮮的東西,袁鵬飛便起身告辭了。
可走到門口,他又想起來了:“應掌櫃的,這紅色的禮服不錯,回頭再選個好一點款式的旗袍,我再來定做一套。”
應掌櫃的看看糾結的莊小曼,朝著袁鵬飛會心一笑,“沒問題,最好的手藝最好的布料,包您滿意。
其實您這設計真的不錯,有不少客人見了這禮服都喜歡的不得了,已經有好多太太問這件衣服了。
您要是一直不來,說不定這衣服就被某個太太買走了呢!”
他這前後態度的轉變的真有意思。
聽了應掌櫃的誇讚,莊小曼把手中的衣服抱得更緊了。
這衣服是真的漂亮,女孩穿上它更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女孩本身。
不然誰會買一大堆漂亮衣服,精心化妝,難不成就是為了給男人看?
其實第一步就是取悅她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