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這個暴力團伙對黑話感興趣,就是基於黑話所具有的那些功能。
可這些東西,袁鵬飛只是略知一二,完全弄懂那是不可能的。要是這幫土匪用黑話來串聯,那就麻煩了。
索性立下規矩,誰敢再說黑話,就用槍桿子教他做鬼。
這次盧深說話就很利索了,把他聯絡官的身份,老巢還有幾個土匪,今天收穫了六百大洋,都通通的說了出來。
聯絡官這類土匪袁鵬飛也知道,能言善辯,會利用各種招數,恐嚇肉票的家人付清贖款。留著也有點兒作用,但是話不可全信。
他拿槍指著盧深恐嚇道:“見識了我的槍法,想必你應該明白,跟我對著幹是不會有好下場。”
“小的明白,一定好好給您辦事,不敢有二心。”盧深很狗腿子的應答道。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袁鵬飛收起了槍,又寬慰道:“老老實實的幹活,不會虧待你的,劫了你們大當家的,我有的是錢。”
有了帶路黨,也省了袁鵬飛一些功夫,畢竟夏元璋只是給他打探到了土匪大概的位置,具體的老巢在哪裡,他還真不太清楚。
二龍山,拔地而起也就二百米,說它是座山,都有些抬舉它了。不過,主峰高度超過一百五十米,可以稱之為低山,它這也算是。
土匪的老巢,只是建在山腰的一塊稍顯平坦的斜坡上,沒有像大寨子那樣的牆寨,只有十幾間土房木屋。倒是有樹林遮蔽,尋找起來還有些麻煩。
這樣的防備,據險而守是不可能,充其量就是在官府的圍剿下,腳底抹油溜了。
冰上飛,這綽號應該沒起錯,說的就是這傢伙能溜。盧深也肯定了他的猜想,他們這位大當家的,就是腳底抹油的本事牛。
老巢裡還有七個土匪,以他的能力逼著這些人投降是沒問題的。但他要這種酒囊飯袋幹什麼,除了吃喝賭錢玩女人,其他的一竅不通。
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繞過寨子,他趴在一塊可以俯瞰整個寨子的高地上,第一槍就將出來牆根兒處撒尿的土匪爆了頭。
“哪裡在打槍?”
“誰在開槍?”
剩下的幾個土匪慌慌張張的從屋子裡跑出來,想要搞清楚槍聲響起的緣由。他們還以為是別的綹子來攻打吞併他們來了。
“大爺,高個子的是二當家。”
盧深很自覺的出賣了原來的上級。
“啪!”
一聲槍響,高個子的二當家胸膛染血,在其他土匪震驚的目光下,直接倒在了他們中間。土匪們這才如夢方醒,匆忙的尋找掩體,生怕成為下一個倒下的。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又一個土匪動作慢了不幸倒下了。剩下的四個土匪猶如驚弓之鳥,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一個尖細的聲音突然響起,“不知對面是哪位當家的,山不轉水轉,我們大當家的雪花蔓(姓白)。”
“什麼意思?”
袁鵬飛愣了一下,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