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說點不好聽的,朱老爺家的戰馬,家犬,吃的都比他們普通人家好,都可以寫一個人不如牲畜系列。
走近朱家宅院裡,袁鵬飛更確定了他這個想法。如果沒有萬兩白銀,兩倉庫糧食,他都不配住這麼大的宅院。
下人一直引到前堂,婢女送上茶水,袁鵬飛坐等了片刻,朱老爺才出現。
笑眯眯的寒暄了兩句,他說:“朱開山是我同輩的表親,老夫託大叫你一聲賢侄可好。”
一個村的十幾代傳下來,和誰不是沾親帶故。不過他都這麼說了,袁鵬飛不好拒絕,也笑眯眯的稱他一聲伯父,靜待下文。
“賢侄勇武過人,一表人才,我那不成器的孩子要是能有賢侄你三分,我也就放心了。”
還沒等袁鵬飛想明白含義,他便話音一轉說:“不知賢侄有沒有興趣,來我家當個武術教頭,指導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一點武藝呢?”
庚子年間的混亂,朝廷連京城都被洋人攻破了,但凡是有些嗅覺的人,都聞出了這其中蘊含的味道。
雖然沒有明著購買快槍看家護院,但是訓練家中的僕人,弄些大刀長矛保護自己,是不少地主都樂意做的。
袁鵬飛有任務在身,就是沒有任務,也不可能棲身在一個小地主家裡做武術教頭,這種事當然是婉拒了。
“伯父,小侄初出茅廬能力尚淺,做這武術教頭那是誤人子弟,還請伯父見諒。”
朱老爺也沒有露出什麼失望的神色,很平淡的點了點頭,似乎篤定了袁鵬飛會這麼說。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他大概也是這麼認為的。
沉吟了片刻,他又說:“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不過,賢侄有沒有興趣出售馬匹和那些大刀長矛啊?”
袁鵬飛心裡跟明鏡似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前面只是附帶,購買戰馬和那些冷兵器,才是這老狐狸的真目的。
戰馬,需要悉心照料的。一天不僅僅需要吃三十斤的草料,還得補充一些蛋白質,不然就會掉膘。
記得那會兒騎兵連的戰士,寧可節省自己嘴裡的糧食,也要給自己的夥伴補充營養。以袁鵬飛現在這個情況,五匹戰馬他是養不了的,而且也養不起。
所以賣掉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他可不想被壓價,總得抬抬身價,多賣兩個好錢。
“伯父,這五匹戰馬可都是好貨色,比綠營兵手裡的軍馬都好,我可捨不得它們。”
他皺著眉頭,一副戀戀不捨的說道,好像那幾匹戰馬跟他有多深的感情似的。
朱老爺豈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不過他覺得袁鵬飛倒是有那麼點本事,說不定以後也能闖出個人樣,提前作個人情投資也不錯。
他笑眯眯的說:“賢侄,這是土匪的東西,拿著就是一種風險,市場上可拿不到市場價。可誰讓我叫你一聲賢侄呢,戰馬和那十幾件傢伙,我都按照市場價給你,還望賢侄記的老夫啊!”
袁鵬飛臉色變了變,隨即也爽快的答應了。
實話說,這也是他目前最好的選擇了,不然這五匹戰馬牽出去,說不定還要引出什麼事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