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任衿衿每日醒來都能看到謝輕舟的臉,兩人在這處屋子裡釣魚,她還教他做菜,只可惜她這位魔尊大人實在沒什麼做菜的天賦,她也就不讓他再去折騰這些菜了。
“阿舟,你的鹽又放多了。”
她還沒來得及阻止,他那一大勺鹽巴就下了鍋,不難想象這一鍋菜,她可以補充多少微量元素,甚至嚴重點,直接進地府找她老領導閻王爺。
順便問問閻王爺對謝輕舟這位新上任的鹽王爺怎麼看。
謝輕舟抬起頭看向她:“又放多了嗎?”
任衿衿笑了下走到他身邊:“好了,還是我來吧。”
鍋中的菜是再簡單不過的家常菜,任衿衿將他的菜倒掉,又重新做了一份,謝輕舟就在旁邊看著:“衿衿,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有用,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不會啊,慢慢學嘛,再說了,阿舟,打架還是蠻厲害的。”
謝輕舟別開了目光搖了下頭:“一時之間我竟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了。”
“這道菜本身就很簡單啊,不過你以後要是做,少放鹽就行了。”
任衿衿抬起頭來看向謝輕舟,他端著菜走進屋子的時候,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咳了出來,血跡順著她的指尖流下,她捂住心臟,緩緩蹲下身。
好痛,痛到感覺整個人都要被撕裂開來,在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的時候,任衿衿立馬站起身來背對著他:“阿舟,我再做個菜,你先進去等我吧。”
“我怎麼聞到了血的味道。”
他剛要走進就被任衿衿喊住了:“別過來,這是血腸,一會兒弄你身上了,你先走吧,我處理好就進去啊。”
許是她的語氣太過輕鬆自然,謝輕舟也沒再多問:“好,那我進去等你。”
等身後的腳步聲越走越遠後,任衿衿伸出手在水池中不斷洗著手,她的症狀一日比一日重了,可是卻還沒有任何辦法。
“你騙我。”
突然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她一抬頭就對上了謝輕舟的眼睛,幽深的目光看著她嘴角的血跡,他伸出手心疼的問道:“疼嗎?為何要騙我?”
“阿舟......”
“我今日就去找聞人義。”
那日聞人義傳回訊息說一切正常,但是照這個進度,拖不起的只會是任衿衿,而且看樣子,她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才會如此熟練的隱瞞自己。
“別。”
她拉住了謝輕舟的手:“我......”
“別再說了,衿衿,你是要我的命嗎?”
謝輕舟伸出手替她擦拭乾淨嘴角的血跡,他往前走了兩步抱住了她:“我第一次體會到心痛二字是何種感受。”
“不是,我的意思是,吃完這頓飯再走?”
聽到她的話,謝輕舟又氣又笑:“都什麼時候了,還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