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此事稟告給搖光後,天權看著他,搖光走到永珍空山鏡前,澄澈的湖水照著他此時的模樣。
“我在天樞身上下了追蹤的術法,此時應該擔心的是,我已經有些掌控不了她了。”
搖光扶著木橋,這場局,耗費了他太多心神和修為,如今他再也經受不起一次大波瀾了,所以才會將目標轉向魔尊。
“她?”
天權問了一句,也隱隱能感覺到,天心玉笛是隨著天心屍身一起被封印起來的,但是任衿衿卻能操控天心玉笛,這麼來說,難道她與天心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絡?
“你有沒有發現,你我早已記不清天心的模樣,就連她的事情,也忘得差不多了。”
搖光皺了下眉,天心死的時候,天權還只是一個幼童,他不記得很正常,但是他現在猛然驚覺,自己竟然也不記得了。
一個荒謬的想法在他腦中漸漸成型,他急急的喊住天權:“讓江竹苡和陸雲謙來永珍空山鏡一趟,快!”
天權不明所以,但還是趕忙傳信給了開陽,讓他帶著人來永珍空山鏡。
當開陽帶著陸雲謙來的時候,這才知道,原來天樞在逃跑的時候還去找了江竹苡,為的就是任衿衿儲物袋中的八寶琉璃,但是沒想到那儲物袋中並沒有八寶琉璃,他就打傷了江竹苡,如今江竹苡還在昏迷中。
“想來八寶琉璃是被任衿衿給拿走了。”
天權說完後看向搖光,只見搖光帶著他們走到亭子內對著陸雲謙說道:“你把任衿衿的模樣,畫給我。”
陸雲謙有些不明白,但還是依照吩咐將任衿衿的模樣畫了出來,當最後一筆落在她的眼睛上時,搖光有些身形不穩的扶住了桌子的邊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天心玉笛能認她做主人。”
天權和開陽看著那紙上的臉心中也是一驚,這任衿衿竟然和天心長得一模一樣,可是為何,他們卻從來沒有意識到?
“她有多恨我們,多恨坤靈仙山,竟然在臨死前,要抹去所有人對她的記憶。”
搖光坐到了椅子上,揮了揮手讓陸雲謙先退下,他抬起頭,半晌後說道:“任衿衿不能留。”
“師叔的意思是?”
天權問了一句,然後跟開陽對視了一眼,搖光拿起那張畫像,一字一句的說道:“誅殺她,她不能活,不管她是不是天心轉世,她都不能活。”
“師叔,這樣做會不會太過殘忍......”
一旁的天權看著搖光將那張畫像撕碎,他猶豫了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但是搖光抬起頭看向他說:“天心是為何而死,你我都清楚,目前看來任衿衿還沒有完全恢復天心的記憶,倘若她都想起來,你覺得坤靈仙山會遭受到怎樣的謾罵?”
“從來沒有什麼為天下蒼生而死,當年,是我們親手逼死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