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咔嚓咔嚓吃完一個蘋果也遲遲等不到任衿衿的話，他皺了下眉：“嫂夫人的話，有這麼難以啟齒嗎？”
任衿衿看向他，啟唇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在我坤靈管轄的地方，死了一個人，而那人的屍體上有鬼界的煞氣，。”
“原來如此，那這人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欺負到你的頭上。”
程晏站起身來，看了謝輕舟一眼：“既如此，我定要給你揪出來這個人。”
他伸手招來一個侍女吩咐了兩句，瞎眼侍女點點頭，走了出去，不消一會兒就帶進來一個人。
少年扯下腰間纏繞的長鞭，啪的一聲甩下勾住了那人的手：“作亂的手砍了就是，只是本王倒想問問你，受何人指使，去人間作亂？”
在那人一開始被帶進來的時候，任衿衿就覺得她有些眼熟，再仔細一看，這人不是陳如嗎？
只是陳如應當是被陸雲謙打散了魂魄，怎麼會出現在鬼域？
“王為何要向著坤靈？屬下不過是想殺了那個弱雞掌門，拿下坤靈，壯大我鬼域罷了。”
陳如的嗓音嘶啞，似乎是被毀了嗓子，她的臉埋在凌亂的發中，也看不出清楚臉，任衿衿站起身來，走到了她的面前：“你是為了拿下坤靈獻給鬼王嗎？”
“若是想拿坤靈，殺我就好，到那時坤靈自會內亂，你完全可以輕易拿下坤靈，恐怕你的目的不是為了坤靈，而是為了我吧。”
她抬起腳踩在她的手上，無雙劍挑起她的下巴：“我之前一直沒有想清楚，杜員外為何要死，杜夫人院子中的陣法又是何人所教。”
任衿衿緩緩蹲下身歪了下頭：“如今，我才想明白，杜府的陣法，是為我所準備，你想要成為我，對嗎？”
陳如抬起頭對上了任衿衿的眼睛：“你是怎麼發現的？”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人間的一句話，貪吃不足蛇吞象。”
她鬆開另一隻握著的手，手心處是一團被黑霧包裹的煞氣，在剛剛她進來的時候，就對任衿衿丟出了這團煞氣，只不過被謝輕舟攔住了而已。
“是，我就是想成為你，想取代你，做一方掌門不比在這個陰晴不定的傢伙手底下討生活好嗎？”
陳如像是發了瘋一樣，對著任衿衿吵鬧，任衿衿站起身來，走到了謝輕舟身旁，而後緩緩抬頭看向程晏：“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經搞明白了，不知鬼王可否讓我帶走她。”
程晏笑了下，緩緩走下來：“倒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我從不做賠本買賣，嫂夫人......”
眼瞅著他就要走到任衿衿面前，謝輕舟伸出手將任衿衿護在身後：“酬勞，本尊來付。”
兩人目光相對，少年低頭輕笑：“成交。”
他將鐵鏈收回，謝輕舟用黑霧束縛著陳如，防止她掙脫，兩人臨走之前，程晏喊住了任衿衿，將一塊令牌扔給她。
“初次見面，這便當是我送嫂夫人的見面禮了。”
程晏話音落下後，宮殿大門緩緩合上，她看著手中的令牌問道：“哥哥，這令牌你知道是什麼嗎？”
“鬼王的手令，可以隨時進入鬼域不受阻攔，且，在鬼域交易的一切東西，都不用付出代價。”
謝輕舟想起跟程晏四目相對時，他傳來的秘音。
“魔尊，這代價，你可付不起。”
程晏的話帶著冷意，謝輕舟也不甘示弱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