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臟疼的不成樣子,就像有人在不斷的揉搓,可是臉上卻掛著嬌美的笑,謝輕舟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我愛你,衿衿。”
任衿衿知道他現在還不懂什麼是愛,但是沒關係,謝輕舟將所有的例外都給了她,這就夠了,他不懂愛,不提愛,可是所作所為卻全部都在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我也,愛你啊,阿舟。”
她仰頭將酒杯裡的酒喝完,此時,謝輕舟笑了下剛把酒倒進去就覺得這味道不對,他皺了下眉要吐出,可是她的唇抵了上來,她強硬的堵著不讓他嘴裡的酒漏出一分。
謝輕舟沒了辦法,咬了她一口,直到血腥的味道充斥在兩人的口腔裡。
“你餵我,吃了什麼?”
他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滿眼受傷的看向任衿衿,似乎不理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任衿衿的眼淚啪嗒一聲落在他另一手的手背上,她捂著心臟半跪下來:“對不起阿舟,忘了我,就當一些都沒有發生過。”
聞人義說了,忘歸只要服下,就會立馬擴散,所以她不擔心謝輕舟會吐出來,只是她的心好痛,早已讓她分不清,這是因為心悸,還是他要忘了她的痛苦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任衿衿!”
謝輕舟站起身來,手扶著身後的桌子,再往後,他的身後是那片澄澈的湖水,上面還撒著他早上摘下來的花瓣,他想著,姑娘家終歸是愛這些鮮豔之物的,於是他便在這小屋的各處都放了花。
可是如今,他卻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任衿衿不敢抬頭看他的眼,她伏在椅子上不住的搖著頭,嘴裡只能重複著一句:“對不起啊阿舟,對不起。”
他一隻手捂住頭,搖了搖,不讓自己暈倒,步子踉踉蹌蹌的走過去,在她面前半跪下去,用手捧住了任衿衿的臉,那雙紅眸看向她:“告訴我衿衿,為什麼要讓我忘了你?”
“謝輕舟,你能不能,對我發狠,你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尊,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為了你的魔骨,從一開始我就沒想讓你活!”
任衿衿說完後咬緊了唇,一把推開了謝輕舟,她往後坐了坐,眼中滿是冷漠,可是隱藏在紅衣下的手早已將手掌心掐的不成樣子,謝輕舟抬起腿,往前跪著走了兩步,他伸出手夠了夠她的衣角。
“不是這樣的衿衿,告訴我,為什麼好不好?不應該是這樣的。”
看著他如此卑微的模樣,任衿衿有些發抖的伸出手,拽過了自己的裙角。
“就該是這樣,謝輕舟,我對你,從來沒有喜歡,我只想要你的魔骨。”
啪嗒一聲,他的手無力垂下,指尖搭在她的腳腕上,在他徹底陷入昏迷的時候,任衿衿聽到他說:“可是衿衿,你餵我服下的,是無歸啊。”
無歸無歸,終究無歸,他如願的倒在了她的面前,連帶著他對她所有的愛意都將消散在今夜,消散在他們的新婚夜。
突然,任衿衿眼前一白,也倒了過去,在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她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升起一股暖流。
“任衿衿,你的目的,殺死謝輕舟,取魔骨,你只有三日的時間。”
“是。”
她冷淡的回了一句,徹底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