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舟的手指敲了下石桌,然後開口說道:“如果說,最後被獻祭的人,是我們呢?”
眾人驚詫,他話音剛落下,就看見天空頓時間變黑了,一團團的黑霧逐漸包裹住了他們。
而謝輕舟卻是坐在原地巋然不動的看向門口,他嘴角勾出一絲笑輕聲說道:“來了。”
躲在謝輕舟身後的任衿衿聽到這一句話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一團黑霧直接繞過謝輕舟纏上了她。
然後一隻手伸過來,指尖帶著一張符咒貼在了任衿衿身上,那團黑霧像是碰上了什麼東西一般直接消散了。
任衿衿愣愣的站在原地也不敢動,變故來的太快,幾乎就是在謝輕舟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就看見那邊的苑烜他們已經有些應付不來了。
清冷的劍被拔出,謝輕舟起身使出一個法訣,那把劍幻化出千萬把將苑烜他們從團團黑霧中解救出來。
有人抵擋不住黑霧帶來的影響,脫困之後就暈倒在地,謝輕舟對著苑烜吩咐了一句:“帶其他師弟躲進屋子裡。”
然後苑烜和林泉一人拖兩個的把人帶了進去,最後的時候苑烜還不忘把任衿衿也拖到了屋子裡。
謝輕舟的身影消失在了黑霧中,苑烜和林泉施了法陣將這間屋子設成了一個結界,然後趕快去看那些昏迷弟子的狀態。
走出黑霧中的謝輕舟只見外面的一棵樹上有一紅衣女子坐在上面,她髮絲張揚,一張臉美的讓人移不開眼,那雙眸子魅惑十足的看向謝輕舟。
黑霧中的白衣少年格外顯眼,那紅衣女子在見到他身影的那一刻立馬收起了這幅愜意的姿態,跳下樹想要逃跑,還沒等她跑遠,就見少年身影極快的來到了她的面前。
“燕姬,跑什麼?”
謝輕舟站在她面前,黑霧絲毫沒有傷害到他,彷彿為他所用一般匯聚到他的手指尖,燕姬強忍住心中的害怕跪了下來。
“屬下燕姬參見尊主。”
燕姬低下頭,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謝輕舟,想起他的手段,燕姬更加不敢抬頭,她可不想變成一灘屍水。
一把劍將她的下巴抬起,冰涼的劍身就貼著她的肌膚,燕姬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尊,尊主。”
謝輕舟此人,陰晴不定,殺人全憑心情,碎空山的人都被他殺了個乾淨,能存活下來,不過是因為他們還有用,若是他們沒有了一絲利用價值,只怕早就成了碎空山下的一灘屍水了。
“怎麼?本座說的話,你們全當耳旁風了?”
他輕笑了下,鋒利劍一下子劃破了燕姬的下巴,燕姬卻是不敢伸手出擦拭血跡,慌忙磕頭:“尊主誤會屬下了,屬下只是想,只是想來......”
她嚇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謝輕舟卻是收回了劍淡淡說道:“那些人都給了帝辛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燕姬嚥了咽口水聽得他接著說道:“回去告訴帝辛,等本座回到碎空山的那一日,定會讓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燕姬點了點頭,化作一團黑霧離開了,這父子兩個都是瘋子,老的那個哪怕就剩下一團意識,也要搞死兒子,小的比起老的更是厲害,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想起幾年前碎空山那場大戰,她感到一陣惡寒,這兩個人,真是瘋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