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陸雲謙感受到了門口謝輕舟的氣息,他將江竹苡護到了身後,這才對著門口說道:“謝師弟來了,進來吧。”
聽到房內的聲音,任衿衿上前推開了門,江竹苡冒出一個頭看向了任衿衿:“小師姑!”
等謝輕舟走進去後,任衿衿探出頭左右看了看,將門關上。
“小師姑,多謝你這段時間對衣衣的照顧。”
陸雲謙十分誠懇的對著任衿衿道了謝,任衿衿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都是同門,應該的,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她們是被抓進來的,而且這處地方是在她眼皮底下幻化過來的,應當是十分難找的。
陸雲謙簡單的將這幾日的事情說了說:“我們也是誤打誤撞進來的。”
“無頭的新娘,唉?不對,苑烜呢?”
任衿衿託著下巴思考的時候突然發現他們還少了一個人,苑烜沒在這裡。
“苑師弟在隔壁的房間。”
他們三個進來的時候,謝輕舟便被柳娘給纏住了,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謝輕舟就走到樓梯口,還讓他們也上來。
經過岑府的事情,陸雲謙也隱隱有些覺得謝輕舟有些本事,於是便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沒想到那柳娘把他們安排在了三間房,幸好遇到了衣衣,不然他肯定是要出去查探的。
“我們去隔壁房間吧,總不能放著苑烜不管。”
說罷,任衿衿率先開啟了房間的門,恰好跟外面的柳娘打了個照面,柳娘看著他們四個人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還沒等柳娘說什麼話,任衿衿反應十分迅速的抱住了謝輕舟的胳膊,嬌嬌的喊了一聲:“哥哥,我真的喝不下了。”
他們身後的陸雲謙和江竹苡也愣住了,這什麼情況,回過來神的江竹苡一副我磕到真的了表情,她就說,他們兩個絕對有情況!
任衿衿柔弱無骨的靠在謝輕舟身上,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而後她睜開那雙有些迷離的眼睛看向柳娘。
“姐姐,你怎麼在這?”
柳娘勾出一絲淺笑看著她:“是妗妗啊,你不在房間,怎麼跑客人這來了?”
“啊?他不是客人,是我的謝郎。”
她裝作一副吃醉了酒的樣子,死死扒著謝輕舟不放,少年垂眸看向她的目光中也滿是溫柔,倒是像極了一副有情人的樣子。
柳娘才不信她的鬼話,要不是她早知道謝輕舟的身份,只怕就要被她給矇混過關了。
“那你們怎麼在別人的房間?”
“什麼別人的房間,這是謝郎的好兄弟,特地帶我來認識認識的,好姐姐,我頭好痛,想吐。”
說罷,她做出一個要嘔吐的動作,柳娘一臉嫌棄的退到了一邊,任衿衿看著她的動作,鬆開了抱著謝輕舟胳膊的手。
然後扶著欄杆做出要乾嘔的樣子,身後的江竹苡心有靈犀的端著一壺水過去,然後不小心將水全灑在了柳孃的身上。
她那身薄紗頓時被水打溼,緊緊貼在了身上,江竹苡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一個勁兒的道歉。
“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柳娘被他們這一攪和,也說不出來話了,罷了罷了,左右都在這春如閣內,她就不信他們還能翻出天來。
“好了,我去換身衣服,你們不要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