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白霧沒有實體,劍又劈不散,他們現在還沒有靈力,當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我記得師父曾教過我們風來之法,師兄,雖然沒有靈力,要不我們試試?”
江竹苡轉身看向陸雲謙,只見陸雲謙點了點頭,如今也只能試一試了,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落在顏沁的眼中別提多刺眼了。
可是她如今也沒有靈力,只能看著兩人掐起了同樣的法訣,江竹苡的指尖隱隱有光亮閃起,而後又滅掉,但是陸雲謙的指尖卻什麼都沒有。
“還是不行,沒有靈力驅動,根本使不出來。”
她有些沮喪的看向陸雲謙,任衿衿看著她的指尖然後說道:“衣衣,再試一下。”
江竹苡看向任衿衿,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鼓勵,她吐出一口氣又掐起了法訣,這一次有一陣風吹來,將那白霧吹散,但是沒一會兒他們又聚攏在了一起。
似乎是在跟江竹苡的法術做對抗,江竹苡的額頭上也有了一層薄汗,可見這白霧也不是好對付的。
“好了衣衣,歇著吧。”
陸雲謙想上前阻擋她,卻被任衿衿給攔住了,她伸出一隻手擋在他的面前,陸雲謙皺了下眉頭說道:“小師姑,衣衣累了。”
自從江竹苡和任衿衿熟悉之後,他就感覺江竹苡變了很多,不再是事事都要問他的那個小姑娘了,變得更加有主見,說不上來為何,他只覺得這會改變他和衣衣之間的這種關係。
“師兄,我沒事的,我也想為大家出一份力。”
江竹苡回過頭對著他們二人笑了下,她知道自己學藝不精,沒有修仙的天分,可是她看著小師姑即使在困境面前也能臨危不亂。
那個時候她就想,她也不能一直事事都依賴師兄,她不想做大家的累贅。
“衣衣,不要勉強自己。”
任衿衿笑著對她說了一句,然後收回了自己的手,她看了陸雲謙一眼,那目光中滿是探究。
白霧最終還是沒能敵得過江竹苡,不過江竹苡倒是有些虛脫的倒在了陸雲謙的懷中,她喘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手,沒想到自己竟然能使出來靈力。
“陸師侄,你就帶著衣衣在此處歇息吧,我們去探查。”
任衿衿伸出手摸了下江竹苡的頭安慰道,不動聲色的把她的袖子放了下來,替她擋住了顏沁看過來的目光。
她剛剛在江竹苡收手的時候看到了她胳膊上的竹葉,她能夠在所有人靈力被限制的情況下,使出了法術,難道她身上也有秘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是那種喜歡探查他人秘密的人,江竹苡不說,她也不會多問的。
“我也要留下。”
顏沁才不會放陸雲謙和江竹苡獨處,任衿衿轉過身看向她翻了個白眼:“隨你。”
就這樣,陸雲謙,江竹苡還有顏沁留在了原地,苑烜,任衿衿和謝輕舟往前探查。
三人繞過一座假山走到了後院內,這次後院的景象完完整整的展露在他們面前,坐在花廳內的白衣女子抬起頭看向他們笑的陰惻惻的。
“貴客來的不巧,府中還未開宴。”
玲娘獨自坐在花廳內,端的是當家主母的儀態萬千,任衿衿在她看過來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哀切,隨後她抬了下手哭出兩行血淚來。
“太晚了,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