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謝輕舟才鬆開了任衿衿:“這處的落葉還挺多,走吧,別在這裡了。”
男人動作熟練的拉起她的手,就像曾經的他們已經這般牽手走過許多次一樣,任衿衿低下頭看著兩個人相握的手,一言未發。
等到了前院後,他鬆開了她的手,剛好撞到了出來找任衿衿的江盈,江盈上前將任衿衿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你這孩子,去哪裡了?”
她搖搖頭:“沒事,是許季文的,未婚妻。”
咬了下唇,她還是說了出來,江盈聽到她的話,皺了下眉頭,拉住了她:“以後少摻和季文的事情了。”
“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任衿衿總覺得她爹孃知道些什麼,不過許季文的事情畢竟不是她能去摻和的,江盈張了張嘴要開口的時候卻發現了一旁的謝輕舟。
“這位是?”
謝輕舟剛剛站在暗處,所以江盈沒有發現他,如今細看之下,他那一頭的白髮倒是惹眼的很。
“任夫人,在下謝輕舟,乃是白鶴書院的夫子。”
男人氣質風雅,眸光柔和,很有一股書生氣,任衿衿聽到他的話,震驚抬頭,她眨了眨眼睛,謝輕舟笑了下。
“白鶴書院?”
江盈聽到謝輕舟的話也是一驚,隨後驚撥出聲,謝輕舟點了下頭:“是。”
白鶴書院是大梁最大的書院,還是皇家書院,從那裡出來的弟子不是封王拜相就是嫁入權貴家族,所以許多人都是拼了命想把孩子送到那裡去。
這也不怪江盈驚訝,實在是他們好像也不應該和白鶴書院的人搭上什麼關係,她的眼神在任衿衿和謝輕舟身上轉了轉。
謝輕舟伸出手遞給江盈一塊牌子:“任夫人,我想邀請衿衿去白鶴書院做客,不知道任夫人可否答應?”
“我家衿衿,怕是不行吧。”
江盈有些警惕的看著謝輕舟,謝輕舟自然也明白她的擔憂,手中的牌子放到了江盈手中,他接著說道:“衿衿天賦很高,只不過白鶴書院今年的招生已經截止了,但我又覺得很遺憾,所以只能邀請衿衿去白鶴書院做客了。”
“天,天賦很高?”
這一番話給江盈說的更迷糊了,他要是說任衿衿上房揭瓦,拳打鎮關西她還信,在詩詞歌賦這上面,她可是半分不信的。
想到這裡,江盈翻過了手中的牌子,上面寫著林苑夫子謝輕舟,整張牌子是飛鶴形狀的,放在陽光底下還能隱約看到中間鏤空的金線纏繞在一起。
白鶴書院每位夫子都有這樣的牌子,就是為了區別他們的身份,且這個牌子獨一無二,是任何人都仿造不出來的,她抬頭看向謝輕舟,男人對著她一笑。
江盈又將目光轉向了任衿衿,難不成自家這個傻女兒還真有什麼天賦???
“娘,您能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嗎?”
任衿衿有些無奈的出聲,怎麼感覺自己在自己娘面前就是個二傻子呢?江盈尷尬的收回視線咳嗽了一聲:“謝先生,這件事,我還是需要跟我家當家的說下,實在不好意思。”
說罷,她拉著任衿衿火速逃離,謝輕舟看著兩人的背影,他既然是答應了任衿衿要帶她去汴京,只去一日未免有些時日太短,還不如想個法子讓她能夠多玩幾日。
他伸出手捂住了肩膀處,皺了下眉,這鄺睦倒是有幾分本事,被他傷到的地方,如今還隱隱作痛。
江盈帶著任衿衿回去後把這事兒跟任坤說了一下,沒想到任坤倒是沒有半分反對,相反還很高興,這下江盈倒是說不出來什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