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輕舟的話,許季文停住了腳步:“你和團團......”
在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謝輕舟越過他說道:“我與衿衿,前世今生,生生世世。”
一句話足以表明兩個人的關係,許季文愣了下,看著謝輕舟揹著她走了進去,他的話什麼意思,難道團團,不,他和團團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沒有人能夠拆散他們。
次日清晨,任衿衿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在自己的房間,昨晚的一切彷彿還像是一場夢一樣。
“涼州出事了。”
她剛醒來便聽到門外的爹說了一句,涼州,那不是阿兄在的戰場嗎?
“別在這裡說,我們回房去。”
外面傳來了她孃的聲音,她慌忙下床拉開門走出去:“涼州出什麼事情了?阿兄,阿兄有傳信回來嗎?”
任衿衿的手抓著任坤的胳膊,任坤看著她,張了張嘴:“沒,只是聽說,叛軍進了涼州,目前還沒有你阿兄的訊息。”
大梁與北庭在梁順帝梁衡瑞繼位的那段時間,確實維持了長一段時間的和平,包括後來的梁乾,但是距今已經過去了幾百年,大梁公開撕毀和平條約,於是邊境又開始大大小小的摩擦。
而她阿兄去涼州本來是為了打退北庭的鐵騎,如今怎麼又變成叛軍了?
“汴京出事了,自古以來政權更迭都少不了流血,團團這幾日莫要出門了,爹爹和你娘收拾收拾,咱們搬到其他地方去。”
任坤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著,任衿衿的心卻是瘋狂跳動著,總感覺有不妙的事情發生,但是看著爹孃滿眼的擔憂,她不能再給他們添亂了。
“我知道了,爹爹,娘,你們先去忙,我,我回去了。”
“哎!團團。”
她一時不察,上臺階的時候踩空了一下,差點磕到門檻上,也不知是不是福氣,只是讓她擦破了點皮,沒有受太嚴重的傷。
“我沒事。”
任衿衿站了起來,笑了下對著兩人說道,看著她的房門關上,兩人有些擔憂,團團和她阿兄自小關係就好,如今只怕是一個人躲在房間難受呢。
她哭又哭不出來,唉,只能憋著傷心。
但是他們也無能為力,隨州離涼州並不遠,說不定哪一日那戰火就燒到了這裡,語氣坐以待斃,還不如現在收拾行李搬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謝,謝輕舟。”
她握著月牙喊了一聲,隨後一陣黑霧包裹著一個人出現在了她面前,男人蹲下身子,伸出手替她理了理頭髮:“別難過。”
“哥哥可不可以,也,也保佑我阿兄。”
聽著姑娘家斷斷續續的話,謝輕舟第一次溫柔的拒絕了她:“對不起衿衿,我不能插手凡間的事情,生死有命。”
“為什麼?”
她抬起頭看向他,謝輕舟垂眸看向她的手:“如果我插手了,所有人的命運軌跡都會有所變動。”
包括你,所以我不敢冒險,我怕這一個小小的蝴蝶只是輕輕扇動了下翅膀,就能將我們再次分開。
我不是怕再等你三個百年,我是怕,即使再等萬年千年,我也等不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