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姬的語氣沒有什麼波瀾起伏,很平淡的說出了這句話,任衿衿一聽急急的追問:“什麼獻祭,他難道要拿自己換謝輕舟嗎?”
“是,這只不過是帝辛的一個分身,他是要將整座伏魔山獻祭,來讓尊主拿不回乾淵。”
聽完燕姬的話,任衿衿腦中突然浮現出許多之前自己不曾留意過的細節,給苑烜地圖的天樞為什麼要給一份假地圖。
他們這一路走來遇到的那些讓她不由自主的多想了下:“從堯城到萬家山莊再到羅灣,這些......”
“具體的我並不知道,自從那次在萬家山莊任務失敗後,這些核心的任務我就不太能接觸到了。”
燕姬頗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對她來說,她是想拿這裡的情報來給謝輕舟做交換,以此得到他的信任,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總要為自己博一條生路不是。
任衿衿明白她的意思,看來這帝辛的性子更多疑:“我明白了,但是如今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幫我,可是今後就不打算繼續做臥底了嗎?”
“尊主若能贏,那我自然也不需要了。”
她笑了下,不是說她盲賭,她可是十分相信謝輕舟的能力。
“不過,夫人看起來似乎也不擔心。”
燕姬彎了下眸子,帶著調笑的說道,任衿衿看著那空空的圓臺回她:“我相信阿舟。”
這是謝輕舟和他父親之間的事情,她不能去插手,但是謝輕舟的實力,她可是實打實的見識過,她抬起手捂住心臟,畢竟自己心口如今還能感受到他踹她的那一腳呢,哼。
決鬥場內,帝辛那道虛影幻化成了一道完整的身影,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盔甲,頭上戴著一個骷髏做的王冠,珠簾垂下,眼睛陰翳,不過那張臉卻是和謝輕舟有幾分相像。
“不得不說,你和孤王是很像。”
帝辛的手中拿著一把劍,長劍立在地上,他目光沉沉看向面前的少年,這個孩子在那個女人的肚子裡能活下來本身就很強,也是唯一一個讓他達成目的的胚胎。
可惜的是,倘若能再孕育百年,他可不會讓那個該死的天心給封印在這裡。
“這麼些年了,怎麼變得這麼囉嗦。”
謝輕舟的手摸上了合緣珠,隨後他嘴角帶上一抹玩弄的笑意,任衿衿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不知道苦肉計能不能留住她?
“合緣珠?你和人結緣了?”
帝辛皺眉看著他手上的合緣珠,臉上帶上了一絲怒氣:“你怎麼可以和人結緣,是要任由心魔的滋長嗎?”
他的話中滿是責備,魔和人不一樣,和那些修真者更不一樣,一旦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就會生出心魔,更甚者會控制不住體內的魔氣。
魔氣本就是由天下邪祟而來,心魔增長,最後便會吞噬主人,到那時就是不人不鬼的怪物了。
這是他最滿意的兒子,雖然一開始他想要的只是他身上的黑霧,但是他必須得承認,他很強,即使沒有他的教導,他也成長的很快,甚至他很享受這種和他戰鬥的感覺,他現在無法殺死他,他也無法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