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衿衿意識有些不清醒的被那隻虛光凝成的手拉進了湖中,她閉上眼睛不敢再看,自己這不會遇到什麼靈異事情了吧。
“別怕。”
一聲溫婉清麗的聲音響起,她緩緩睜開眼看去,這,她怎麼到禁地來了?還是這個鬼地方。
四周是繁複的禁術法陣,正中央是熟悉的冰棺,聲音的主人就坐在冰棺之上,只不過她並不是一個人,一個接近透明的虛影。
只是她的臉和她一模一樣,任衿衿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你是誰?”
“你說我嗎?我就是你啊。”
她莞爾一笑,然後伸出手,玉笛落到了她的手中,她用手握住,一曲悠揚而哀傷的曲子響起,任衿衿看著她閉著眼睛,彷彿還能看到自她眼角落下的眼淚。
“我們,是同一個人嗎?你為什麼哭?”
女子睜開眼睛看向她:“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一體的。”
不知道為何,自從來到了這裡,心臟的痛感竟然全部消失了,只是她能感覺到她心中的哀傷,那般的痛徹心扉。
“他來了。”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任衿衿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她將玉笛遞給了她說道:“他想要的東西,就在冰棺內,只是現在還不是歸還的時候,去吧,到伏魔山去吧,了結那裡的東西,才可以解開封印。”
叮咚一聲,似乎是有水聲落到了湖面上,她的身影消失不見,只留下一臉迷茫的任衿衿,她在說什麼,為什麼她有些聽不懂?
身後傳來石門被開啟的聲音,謝輕舟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她轉過身看向他:“謝輕舟?”
少年的面色冷淡而後視線移到了她身後的冰棺內,越是靠近這裡,他跟乾淵的感知就越是強烈,可是上一次這裡明明什麼也沒有的。
任衿衿看著他一言不發的越過她走了過去,她出聲喊道:“別去。”
謝輕舟的腳步卻是沒有停下,直到走到再也無法前進的那個結界處,任衿衿跟了上來:“你要找的東西,是什麼?”
那個女子說,他想要的東西就在冰棺內,但是還不是時候,謝輕舟想要的東西是什麼,為什麼這麼神秘,還被封印在了這冰棺內。
她背對著冰棺,面向謝輕舟,然後她看到他的眼眸逐漸變紅,瞳孔中映出一把劍的模樣,她猛地轉過身去。
那結界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將她吸了進去,她一時不察,緊緊貼到了冰棺上。
冰棺中的人閉著雙眸,面色蒼白,眼睫上落滿了霜花,散落的頭髮乖巧而又溫順的貼著她,而她的臉竟是和她一模一樣。
不,應該說,和剛剛那道虛影長得一模一樣,比現在的她面容更加溫婉,她的懷中抱著一把劍,正是她剛剛在謝輕舟瞳孔中看到的那把。
一把雕刻著繁複花紋的古劍,她深吸了一口氣支起了身子,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任衿衿,拿出來那把劍。”
謝輕舟站在結界外,他試著用術法強破結界,只可惜無濟於事,還會驚動坤靈仙山的人,他的眸子變得血紅,周身還圍繞著驅散不了的黑霧。
很明顯,此刻的他煩躁和不耐煩已經達到了頂峰。
任衿衿想到剛剛那個女子的話,她看了一眼那把劍然後說道:“不能拿。”
“你不想活了?”
他歪了下頭,似乎在琢磨等下怎麼讓她死,任衿衿趕忙搖了搖頭:“不是的,冰棺的主人說,只有去伏魔山了結了那個東西,封印才會解除。”
她把那個女子的話告訴了他,這把劍看起來就跟坤靈仙山格格不入,所以她猜測,這把劍一開始就是謝輕舟的東西,只不過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封印到了這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