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試，怎麼知道一定是浪費精力呢？也許，會有與付出精力相匹配的收穫。”
凌仙嘴角含笑，如真仙蒞臨，風姿無雙。
“有信心是好的，可我這毒，無解。”李無天擺擺手，神情十分平靜，儼然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或者說，是他認為自己必死。
這讓凌仙微微皺眉，懶得與此人廢話，準備強行為他驅毒。
而就在此時，李無天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了蘇子。之後，他便愣住了。
“這…怎會與映月如此相像？”
李無天雙眸瞪大，忽然想起了什麼，‘騰’一下站起身來，死死地盯住了蘇子。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蘇子連連倒退，俏臉有幾分發白。
不過下一瞬，她卻昂首挺胸，無畏的與李無天對視，帶著倔強、也帶著恨意。
見狀，凌仙暗歎一聲，沒說什麼。
當年，李無天棒打鴛鴦，拆散了蘇子一家，還間接導致了她父親的死亡。
如此一來，蘇子自然是有幾分恨意。
“你…你是那個孽種！”
老人面露怒意，尤其是見到蘇子倔強無畏的模樣後，他便越發憤怒了。
在他看來，這就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而當‘孽種’二字落地後，蘇子俏臉一白，有憤怒、也有無力。
那般無助的模樣，讓凌仙也憤怒了。
他閃身橫在蘇子與李無天中間，寒聲道：“你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點，別忘了，她身上也流著你的血。”
“我沒有她這個外孫女！”
李無天怒氣衝衝，如一頭暴怒的獅子，只是他此刻虛弱萎靡的模樣，實在是沒有半點威懾力。
“我也沒有你這個外公！”
蘇子針鋒相對，雖看起來無助柔弱，卻是不減倔強，如風中寒梅。
這讓李無天越發憤怒，道：“那你來幹什麼？給我滾！”
“你以為我願意來？要不是為了我娘，我會來見你？”蘇子冷笑。
“不錯，要不是為了蘇子，我也不可能來為你驅毒。”凌仙淡淡瞥了老人一眼，他很清楚蘇子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李無天算是她的仇人，而她娘又處於危難之中，唯有替眼前這個老人驅毒，才能夠保住孃親的性命。
一面是仇人，一面是親人，蘇子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然而眼下，李無天卻不知好歹，這讓凌仙怎能不怒？
“我用不著你為我驅毒，趕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就別走了。”李無天撂下狠話。
“現在的你，有資格對我說這話？”
凌仙笑了，他看著暴怒的李無天，道：“我給你兩條路，要麼死，要麼向蘇子道歉。”
“哈哈，笑話！”
李無天大笑，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向她道歉？憑你的武力威脅麼？”
“不，是憑我能救你。”凌仙嘴角揚起，緩緩伸出了右手。
之後，一團銀白色的聖火，在老人呆滯的目光中，耀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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