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又失敗了,他不會再手軟。
葉深坐在椅子上,淡漠地看著我,無動於衷。
這時,莫南走進來,手上端著個白色瓷盤,臉上帶著春風般的笑,“醒了?”
我抹了眼淚沒說話。
莫南走到床邊,踢了踢葉深的椅子,葉深和他對視,莫南說,“出去,我要給她換藥。”
葉深收回目光,這才起身出去。
他們倆不太對味。
門關上後,莫南幫我脫掉上衣,即使我裡邊只穿著背心,他也目不斜視地幫我檢查傷口,換藥。
醫生的素質就是高。
整個過程我都沒說話,忍著疼,莫南輕聲嘆氣,“疼就喊出來,怕什麼?丟人麼?”
再疼都不喊。
這一點,營地的教官教訓過,我記了多年。
莫南收拾了傷口,用紗布裹好,埋汰說,“如果不是提前給了你麻醉針劑,恐怕,你這隻胳膊就廢了。”
“謝謝你,莫南哥。”
“謝什麼?”莫南笑道,“我巴不得你死在外面,這樣就不用回來受罪。一了百了,豈不是最好的結果?”
他說完,我們倆都笑了。
大約因為我們倆都清楚,這話實在可笑。
沒有七叔的命令,誰敢死?
我們這群人,都靠他指揮著苟活。
“你別怨葉深,他不過奉命辦事,你昏倒在草地上,他可是第一個衝上去抱起來的。”莫南說得語重心長,“他歲不愛說話,但這麼多兄妹裡,最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