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急切的道,只要將人帶回衛國公府,她不信有哪一個不長眼的敢強闖衛國公府拿人!
但若是先落到刑部或都察院手裡,那就麻煩了!
那位下人急忙到後院牽了馬,便駕馬出了衛國公府。
與此同時,刑部。
一則訊息傳到了刑部尚書秦知秋耳邊,瞬間讓秦尚書臉上露出笑容。
“好啊!昨日雲州一封聯名血書才上到京都,早朝陛下才下命通緝江寒,沒想到他們竟然就回了京都!來人!持我手令!將人都給我帶回刑部監牢!”
“要快!不要讓衛國公府先把人帶走!”
秦尚書當即下令,著刑部高手前去拿人。
太學府。
“什麼?江寒他們平安回到京都了?不好!他們還不知道他們已被通緝了,若是落到刑部手裡就完了!老夫必須將他們帶回來!”禇雲棲聽到江寒他們回京的訊息,便立即起身,想去救人。
“雲棲,不要去!”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
禇雲棲抬頭一看,見到來人是府君鍾離,沉聲道:“為何不要去?”
他這些日子來先後聽聞好友戰死,愛徒失蹤,愛徒被通緝的訊息,心中痛苦,鬱悶已久,若非來的是鍾府君,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鍾府君依舊一襲青衫,形容如同一個教書先生,他走進屋裡,道:“你將他們帶回了太學府,也洗涮不了他們的冤屈,反而會讓人覺得我太學府在包庇犯人。”
禇雲棲只是心急江寒的安危,方才亂了方寸,聽鍾府君這麼一說,逐漸冷靜了下來,說道:“那該怎麼辦?”
鍾府君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坐觀輸贏。”
“坐觀輸贏?難道便要這麼看著?”禇雲棲沉聲道。
鍾府君抬頭望著天空中的白雲,說道:“雲州被破,大儒身死,這件事如今已經上升到另一個層次,背後是文武之間的較量,太學府若要出手,必須在最關鍵的時刻出手。”
禇雲棲恍然,他不在朝堂之上,不懂朝堂事,但經鍾府君這麼一點,卻已有幾分明白。
聆月宮。
寧月坐在鞦韆上,身後的司棋已停止為推鞦韆的動作,一雙妙目望向了顯得清瘦許多的司劍。
在雲州這麼些日子,司劍倒是瘦了許多,只是為何那個地方就是沒瘦!司棋目光在司劍身上瞟了一眼,就不禁氣怵怵的想。
自己的容貌姿色,都不比司劍差。
偏偏那裡,卻比她小了許多。
一個拿劍的,那麼大,不嫌累贅嗎?
此刻司劍將雲州之旅一五一十的稟告給寧月聽,說到跟江寒在桃花山莊的那個晚上,司劍期期艾艾的道:“他……他猜出了我的身份……”
寧月卻是淡淡的道:“一頭豬也能猜得出來,倒難為他想那麼久方才猜到。”
司劍又將江寒的承諾也說給公主聽,長公主待她恩重如山,這些事她可不敢也不願瞞著。
寧月聽完低眉沉思了一會,道:“他既想娶你,等秦婉兮入門,你同她一起嫁進衛國公府吧!從此不用服侍我了,好好服侍他。”
她說出這番話時語氣淡淡,似乎毫不在意,心中卻翻湧起一股莫名的醋意。
司劍連忙搖頭拒絕:“不,不……我不要……我不離開陛下,也不嫁人……”
寧月沉吟道:“隨你吧……後面呢?”
司劍又將之後發生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