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詭異的一幕直接讓屋裡的人臉上紛紛變色。
這個人竟然從後背再長出一雙手?這還是人嗎?
“你果然還有底牌。”
江寒看著異變的丁策,臉上卻沒有驚色,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從涇州官員被他抓起來,到他開始殺人時,所有官員都或多或少有過驚懼的表情,只有這個丁策一直非常平靜,彷彿自信江寒不會殺他,又或者說他不會死在這裡一樣。
再聯想到郭縣中遇上的那幾個縣學府的人,叫什麼霍連城的,江寒就知道涇州府的官員只怕也會變成那副詭異的模樣。
或者能再長出手臂,或者能長出人頭。
不過奇怪的是,在丁策暴露真面目後,楊真他們卻沒有像丁策一樣出現異變,甚至樊於龍也沒有。
“終於暴露了嗎?狗東西!還說你沒有參與煉丹,看來不僅參與了,還吃了不少丹藥,才會變成這個不人不鬼的模樣!”江寒冷冷道。
紹惠郡主此時也抓起長鞭,警惕的盯著丁策。
留在屋裡的神武軍此刻也警惕起來。
“若非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也不想暴露這雙手!原本長生不老的契機已經找到,只缺一味藥就能煉出長生不老丹,羽化成仙。可你卻把手伸到涇州,還打破了我的計劃,該死!簡直該死!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把你們全殺了煉丹!”
伸出兩隻鬼手的丁策徹底撕破了臉皮,滿臉猙獰之色,毫不忌憚說出自己煉丹的秘密。
剛才江寒那一刀是真的要幹掉他的,因為他的儒道修為受限,不得不伸出鬼手抵擋。
但既然暴露了,他也不再留手。
下一刻,丁策動了,不見曲膝,整個人已經移動到江寒身前,身後的兩隻鬼手抓了過去。
一股腥臭的勁風頓時撲面而來!
江寒挺起破殺筆格擋,甫一與鬼手接觸,就感到一股巨力襲來,彷彿迎上了一輛疾馳當中的汽車,直接被撞得往後摔出,破殺筆也險些握不住。
紹惠郡主揮動長鞭捲住丁策右腳,猛地一扯,阻止他襲擊江寒。
與此同時,留在屋裡的八九個神武軍挺刀而上。
丁策被拉得一個踉蹌,卻順勢朝著紹惠郡主衝去,右手突面襲向紹惠郡主面門,同時兩隻鬼手伸長了抵擋著神武軍的進攻。
如此近的距離紹惠郡主能看到丁策猙獰的臉龐,通紅的雙眼。
紹惠郡主心中一寒,急忙後撤躲避,丁策右手捕風而出,徑直掐喉。
如此近的距離長鞭的優勢已然失去,紹惠郡主果斷放棄長鞭,挺起右手格擋丁策的捕風手,同時再次後退。
屋裡的黃榮也出手了,隨著他使用了紙上談兵,一道劍氣向紹惠郡主身後那隻鬼手斬去,緩滯了鬼手的攻勢。
然而那隻鬼手卻驟然伸長,猛地抓住黃榮,重重的一摔。
“啊!”黃榮直接砸向牆壁,只覺渾身如同散架了,痛得身上的才氣都潰散了。
短暫的交手中,紹惠郡主等人都是吃了個虧,幾個神武軍在兩隻鬼手鬼魅般的襲擊下也是紛紛慘叫著受傷。
紹惠郡主右手虛掩背後,剛剛她只是用右手擋了兩下,手臂就已經被丁策的勁力震得痠軟發麻。
“郡主娘娘,我本不想殺了你們,可你們卻又何必呢?若好好留在京都,別來涇州插上一手,又何至於此。”
丁策仍在笑著,但臉容已經猙獰無比,額頭青筋滾動,似乎伸出那雙黑手對他負擔極大。
下一刻,他就朝著紹惠郡主襲去,右手五指箕張,呈拿雲之狀,突面襲來。
紹惠郡主急想拉開距離,不斷後撤。
丁策猛地凌空躍起,雙足踢出,勁風壓得紹惠郡主喘不過氣,動作一滯,胸口就中了一腳,瞬間摔了出去,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湧到嘴裡。
“紹惠郡主說到底是武夫,按理說武夫近了儒生的身就能把儒生按在地上打,除非差距太大……但這丁策一直都沒用儒家術法,僅憑拳腳竟然能壓得紹惠郡主喘不來氣……”
江寒心中充滿驚訝,這個丁策修行邪道只怕已經修行了很長一段時間,彌補了儒生的缺陷。
他不再猶豫,直接使聖頁護體,然後挺著破殺筆來到丁策身後,破殺筆直捅其背心。
丁策扭過身子,雙掌橫拍,“砰”的一聲,卻是擊在一層看不見的屏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