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含光皺了皺眉,表情變得有些可愛:“師兄,你好像也是讀書人……”
程萬里哼了一聲,黑臉道:“我與那些讀書人不同!”
……
“殿下,又要輸了,那聞明怎麼自己不上場,還在激江寒?”不遠處的簷下,司棋皺著淺眉生氣道。
寧月公主美目款款凝視,道:“妙玉是西域佛門精心培養的佛子,精通佛法、儒道,非常人能勝之。”
司棋皺眉思考了一陣:“殿下是說,聞明自知辯不過妙玉,故意激江寒上場?”
寧月公輕點螓首,“嗯。”
這時候剛才上場辯法的儒生滿臉難看的下臺,而妙玉合十朗聲道:“誰還敢與我辯法?”
在場儒生滿臉怒色,然而卻沒有一個敢走出去,許多人都在罵聞公子、楚公子沒來。
聞明臉色變幻不定,他確實沒有把握勝得過妙玉,想激江寒下場輸一陣,若自己也輸了,也就沒那麼丟臉,若自己贏了,從此名聲大振。
誰知道江寒軟硬不吃,根本不受激。
但他再不上場,勢必會被人罵他怯戰。
聞明陰著臉,拂袖道:“江寒,既然你沒膽量上場辯法那便算了,我上去便是!可惜啊,空有才華,卻無膽量,也是無用。”
江寒冷冷笑道:“聞兄一直激我上場不就是想拿我當墊腳石嗎?只要我上場,你就能踩我一腳,甚至因為我給你探路,你或許還能辯贏妙玉。但聞兄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如果我贏了呢?”
聞明不怒反喜,他不怕江寒生氣,就怕他一直笑眯眯不怕激,說道:“哈哈,若是江兄贏了,我聞明當眾給你磕上十個響頭再拜你為師如何?郡主可以做見證人!若是江兄輸了,我也不要你什麼,還送你千兩銀子。”
旁邊的人聽到這番話,大多數人都是面露不解之色,江寒輸了還能得到千兩銀子?這聞明也太慷慨了吧?難道他真的是為了江寒好?
只有少數人微微冷笑,知道聞明不過在做表面功夫。
若能踩著江寒勝過妙玉,文名從今傳遍大夏,區區一千兩算什麼?
江寒也笑了:“我也不要你拜我為師,如果我贏了,你當眾給我磕頭,再大喊爺爺我錯了就行。”
聞明眼中閃過怒火,冷冷道:“好!那就請江兄上吧!”
郡主擔憂的看著江寒,道:“江寒,他這是在用激將法!”
江寒淡淡道:“我知道是激將法,郡主且看著吧,待會落淚的是他。”
說完他目視前方,邁步向臺上走去,朗聲道:“太學府儒生江寒,前來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