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帳內諸公臉色都是微變。
賀連松驚訝了一下,笑道:“江統領竟然截殺了逐魂?這逐魂妖帥極擅陣法,曾經殺過兩名進士,江統領越級將其擊殺,真乃大功也!”
也是,江鋒帶著羽林衛,羽林衛驍勇善戰,圍攻並殺死一名妖帥不難。
江鋒卻是神色古怪的道:“不,不是我殺的,是江寒殺的。”
“什麼?!”
帳中諸公臉色皆變,賀連松臉上的笑容也微微凝固。
……
營帳裡,江寒躺在一條長椅上休息,這一次冬狩雖然險些身死,但總算收穫不小,不僅嫁禍了王元,剷除了王中則這個心頭大患,而且還晉升了修身境。
修身境等同秀才,可以使用紙上談兵的手段。
接下來他就有了自保手段,不用怕被人偷襲弄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外面響起:“又一首戰陣詩,我天吶!老師糊塗啊!”
袁斌進入營帳,聽左戚說完那首戰陣詩後,他先是震驚,然後是喜愛,最後是懊悔。
如此大才,竟然被李夫惟逐出了太學府,此人該死啊!
老師也是糊塗,當初怎能讓這種人才流失?
若江寒還在國子監中,作的詩都能算國子監的,每年的《國子集》只要印上他的詩,何愁銷量不好?
而且若江寒還在國子監,必定會在國子監中留下自己的詩詞,文章,若留下一兩篇鎮國級別的,那他也能跟著沾沾光。
“袁教諭怎麼了?”江寒問。
“江寒,要不要考慮一下回到國子監?”袁斌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太學府雖好,但畢竟不如國子監,我知道江寒你是大儒禇雲棲的弟子,我老師也是大儒,你若願回國子監,我必定讓我老師收你為徒。”
這個袁斌不怕失寵嗎?江寒輕笑道:“袁教諭這是在挖牆腳?”
袁斌含笑道:“你本是勳貴之後,就應當在國子監讀書,這不算挖牆腳。”
見江寒微笑搖頭,袁斌知道正常的挖牆腳是行不通的了,想起曾經傳出江寒夜宿教坊司的流言,微笑道:“江寒,你可能不知,國子監生是允許去教坊司的,並且還可以向學正奏銷在教坊司的花使。”
嫖…還能報銷?
江寒驚了,以前我怎麼不知道?
袁斌見他意動,露出了個“男人都懂”的笑容:“回去後我們一起去教坊司如何?教坊司的十大花魁我都熟識,一起切磋過技藝……嗯,我保證寧月公主不會知道。”
你這麼迫切想和我成為同道中人?但我看起來像是那種好色之徒嗎?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江寒含笑問:“你認識的十大花魁有一炮而紅的嗎?”
袁斌愣了一下,隨後大笑,這江寒,可真是個妙人啊!
……
看著諸公的表情,江鋒不禁想起自己剛才的反應,當即淡淡道:“他作了一首戰陣詩,重創了藍盈,擊殺了逐魂。”
“什麼樣的戰陣詩?”周鴻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