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刑部尚書臉上帶著微笑,腦海中已經能想象得到明日朝堂上會是怎麼樣的情景。
賀秀、王元等國子監生臉上的戲謔之色越發的濃烈,毆打國子監學正,這在大夏,可是一條重罪啊!
禇雲棲有些驚愕,認為江寒有些過於衝動了。
你生氣咱找個角落先敲暈他再帶走好好折磨是不是,怎麼還直接動手了?
“豎子你找死!”
李夫惟雙眼發紅,臉上的怒火潮水般湧起。同時身上氣勢節節攀升,自身的文氣催動了周圍的空氣,衣襟獵獵作響,這是要使用唇槍舌劍的徵兆!
秦尚書目光一眯:“六品事天境!”
六品事天,這個境界已經掌握了唇槍舌劍,出口便能傷人!
讀書人能透過詩詞殺人,但調動體內文氣,吟誦詩詞都需要時間,很容易被武夫近身一招擊斃,雖然李夫惟是舉人出身,儒道修為不低,但同樣有這個缺陷……秦尚書目光微動,繼續看戲。
這時候顧清秋走出一步,道:“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
這句話一出,李夫惟身上原本攀升的氣勢,瞬間迅速的萎靡下去,他臉色驟變,眼神驚恐,這才發現江寒身邊站著三位身穿儒衫的人,臉上的怒火退潮般消退,身體僵硬,動也不敢動。
好高深的儒道修為……秦尚書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氣息萎靡不振、臉色蒼白的李夫惟一眼,說道:“諸位,這裡是刑部,不是讀書人比拼修為的地方,還請離去吧!”
“我們走。”
禇雲棲拍了拍江寒的肩膀。
“好。”江寒點點頭,有大儒撐腰的感覺真是爽,以後得多舔舔。
離開了刑部,江寒就向三位大儒作揖:“學生多謝三位先生此番前來搭救。”
顧清秋微笑道:“你無礙便好。寒兒,稍後將那首詩補全給我。”
詩?什麼詩?禇雲棲狐疑的看向顧清秋,眼神透著探尋:“補全什麼詩?”
顧清秋呵的一笑,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寒兒這孩子以我為形象,為我作了一首詩。”
“我顧某其實對於詩詞並不看重,奈何寒兒都讓周虎送上門了,只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不得不說,寒兒詩才的確無雙!那首詩,少說也有聞州之境!”
禇雲棲:“???”
楚靖之:“???”
江寒:“???”
江寒心裡有點懵,我什麼時候以你為形象作了一首詩了?你形象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禇雲棲看了江寒一眼,目光有些困惑,有些茫然,有些懵逼。
而江寒面對禇大儒這種吃醋般的目光,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急忙解釋道:“學生那日靈感忽發,便以劍客為題,寫作了一首詩。學生年少時荒廢學業,也不知那首詩是好是壞,就斗膽勞煩顧大儒為學生斧正。”
“無妨,無妨!”禇雲棲呵呵一笑,淡定道:“不就是一首詩嘛!”
顧清秋道:“雲棲兄,靖之兄,你瞧瞧,也幫忙品鑑品鑑。”
顧清秋笑著遞過去一張紙。
禇雲棲拿起來一看,立馬被那幾句詩吸引住了,他眼睛瞪大,身體微微的顫抖,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好詩!”
此詩必入聞州之境!甚至假以時日,在讀書人之中傳播之後,還有可能入鎮國之境!
緊接著他就酸了。
這麼好的一首詩,你竟然用來送顧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