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個學子道:“不是文章,是詩。”
禇雲棲更加驚訝:“詩?竟然有詩達成了聞州之境!哈哈,好,好啊!”
禇雲棲興奮不已,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詩詞達成聞州之境可比文章難得多了!
每一首皆是詩壇中的佳作!
他已經忍不住想知道是什麼詩,竟然能達到此境。
“快把詩念給老夫聽。”
禇雲棲這話說完,學堂中上到學正,下到學子都沉默了。
念?讓我們再次羞辱自己一遍?
禇雲棲道:“快唸啊,怎麼都愣著?”
終於,殷鹿山殷學正走了出來,硬著頭皮道:“是一首七言絕句。江寒詩作當時體,輕薄為文哂未休。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禇大儒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激動之色,忽然喝彩道:
“好詩!好一句‘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好詩啊!”
“殷鹿山,可是你作的?”
禇雲棲更加興奮,殷鹿山能作出如此好詩,將來在詩壇上必定能佔一方席位。
殷鹿山苦笑道:“不是。”
“哦,甄道一,那是你作出來的?”禇雲棲問道。
這裡只有兩人是學正,文學水平是最高的了。
甄道一如鯁在喉:“不……不是……”
禇雲棲疑惑了:“那是誰作的?你們快說啊!為什麼這副模樣?”
殷鹿山道:“是江寒所作。”
禇雲棲嘖嘖作嘆道:“江寒?是衛國公府的江寒?此人倒也真有才華,能作出‘雲想衣裳花想容’,也能作‘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不錯,不錯!他現在人呢?”
殷鹿山道:“剛剛被甄道一逐出太學府了。”
“……”
片刻之後,一道清氣在學堂外爆發,縱橫而去,掀翻了外面的修竹!
一聲憤怒至極的喝聲響起:“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