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來的時候原想好好逛逛太學府,後來在紅牆上留字觸發異象後,來不及好好觀賞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周圍長廊短亭,假山流水,林圃間栽著花中四君子,頗為清靜,沒有了塵世的喧囂,確實是一個讀書的好地方。
經過一條小徑,穿過一個圓拱門,前面栽著一片竹林,竹林深處坐落著一間間黑瓦白牆的屋子。
屋子裡擺放著桌椅,像極了前世的高中教室,此刻教室中已有學生。
方甫踏進學堂,江寒就感受到一道道目光射到自己身上。
“江寒來了!”
“沒想到他真的來太學府上課了?”
“這裡是秀才班,他一個童生走錯地方了吧?”
“上次他做的那兩首詩被殷學正很是看重,特許他到秀才班學習了!”
“呵呵,誰知道那兩首詩是不是別人作給他的?在京都,可是有著不少為賦風雅,竊人詩文的紈絝。”
江寒挑了挑眉,還未說話,就有個穿著青衫的學子上前一步,擋在門口,說道:“我說誰呢,原來是衛國公之子,未來的公主駙馬!
這位江寒江公子,未成童生之前,豐功偉績便傳遍了京都!大夥都來認識認識。”
這人一張臉方方正正,面相寬和,說的話卻有些陰陽怪氣。
其後也有不少學子投來了戲謔的目光。
江寒道:“你是?”
那人道:“我乃柳家柳如玉!江公子,你不是理應到國子監去嗎?怎麼到太學府來了?”
江寒微微皺眉。
這個柳家應該指的柳氏布行,柳家在暴乾時也算是大族。
後來大夏推翻了暴乾,以一系列的鐵血手段處死了大批暴乾的貪官。柳家也受到波及,就此沒落,如今說難聽點就是一個落魄的貴族。
讓江寒詫異的是,衛國公之子就這麼沒有牌面的嗎?連一個布商之子也敢當面譏諷他?
“哦,我倒也忘記了,江公子早就被國子監逐出去了。”柳如玉戲謔道:“江公子又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手段,才進了太學府?”
一時間學堂中的氣氛有些凝固,不少學子們抱肩看戲,眼神戲謔。
江寒那天舉鼎之後,有不少學子試圖嘗試以他的辦法舉鼎,但卻不得其法,始終難以舉起,是以懷疑他是用了什麼作弊手段。
否則為何別人做不到,就他做得到?
至於那道算術題更是匪夷所思,就連一些講郎也苦算不出,結果一個紈絝沒怎麼思考就說出了答案。
在這些心高氣傲的學子眼裡,江寒必定是用了某種手段做的弊!
柳如玉也不過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