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步火不是不能反擊,而是決定先觀察一下這位領頭的壯漢,證明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剛剛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其他的人先不說,雖然一身布衣,可制式兵器和一身利落的氣質百分百是軍人。
可這個壯漢一身痞氣,站姿鬆散,並不像軍中之人,反倒是像真正的土匪,直到出招過後他才明白,這人絕對處身軍隊!
恐怕是已經離開軍中不短的時間,所以才與周圍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壯漢再次揮劍衝了上來,長劍連點,喉嚨、心口、肩頭……
易步火長劍一轉,見招拆招,只防不攻,身體聊聊後退,再次磕開一擊之後身體已經落入了人群之中。
靠近的幾人按捺不住,揮刀看向他的後背,三五把刀襲來,易步火併不驚慌,看似退無可退落入人群,其實是有意為之。
一個鷂子翻身長劍橫掃而過,後發先至劃過幾人帶起一蓬血花,長劍一轉,擔起還未落地的長刀,借力扔向追擊而來的壯漢。
壯漢一身實力不弱,加上雙手握劍,面對飛射而來的長刀不閃不避,左拆右擋磕飛數把長刀,還沒來得及繼續追擊,就聽見身後一片慘叫。
面色驚變間回頭望去,被他挑開的長刀猶如長了眼睛一般不僅沒有落地,反而速度不減的射進身後的人群之中。
“巧合?”
易步火微微一笑道:“我這招借力打力怎麼樣?”
“都在你的控制之中?”
壯漢咬咬牙,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面前之人的計策,不管不顧的再次衝了上來。
易步火再次後退尋找下一個人群聚集的地方,他就是在戲耍壯漢,殺了他雖然簡單,可幕後黑手還不明朗,現在可不是下死手的時候。
就這樣一追一逃,易步火看似插翅難逃,可實際上主動權在他的手上,帶著壯漢繞著圈子跑,一路上倒下的土匪也越來越多。
壯漢被慘叫擾的注意力難以集中,加上消耗太大,此時已經氣喘吁吁,拄著劍大口的喘息著,只是用著足以讓易步火千刀萬剮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
見他停了下來,易步火也不客氣,落入人群如戰神降臨,眼神冷漠的收割起一條條性命。
他雖然實力超凡脫俗,並且心境對他來說很重要,可這不代表著他就善良可欺。
為什麼要有護道手段?因為世間危險太多,足以威脅性命!
殺人難道就不是護道?只要能保護自己,那世間一切可斬!
殺一人與殺一百人對他來說毫無區別,心中早已波瀾不驚不動如山!
雖然他是一個大夫,本心是向善的,可救人是救人,殺人是殺人,二者並無直接關聯,絲毫不影響他揮劍。
慘叫聲不絕於耳,血液染紅了草地,紅與綠的融合,帶來了巨大的衝擊,滿地的屍體倒下,血腥味直衝雲霄。
壯漢終於冷靜了下來,他雖然是軍中出身,可只是為了建功立業,有人願意給他財富美人,他當然不願意再在軍中過苦哈哈的日子。
耳邊聽著手下的慘叫,他並沒有憤怒,這些人的生死和他毫無關係,之前的失智只是因為怕死了太多人對背後的主子不好交代。
不過事已至此,再想這些已經沒有了什麼意義,只要能真正的目標,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壯漢看向馬車,拉車的馬匹似乎是受過訓練,儘管被包圍,並且喊殺聲不絕,可只是煩躁的打了幾個響鼻,並沒有受驚奔跑。
見易步火還在人群包圍中戰鬥,壯漢不僅沒有衝上去抵擋,反而走到了馬車旁。
剛剛的放風箏後,易步火已經不知不覺脫離了馬車旁,雖然離這裡只有十步的距離,可一層又一層的人將他包圍,因為人群中一直有人指揮,並且開出賞金,所以哪怕傷亡慘重,依舊沒有退卻的意思。
壯漢提著劍走到馬車前高聲道:“國師大人,你還不準備下來嗎?難道伱覺得就憑一個護衛就可保護你的安全?”
“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難道不知道殺了我足以讓你們抄家滅族?”
車廂內的易步火睜開眼睛,一心二用對他來說並不複雜,雖然開口說話,趙方卻依舊再殺人,並且效率更甚。
“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壯漢冷笑一聲道:“今日過後,誰會知道殺死你的是誰?只有你死了,我們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