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寶眼珠子轉了一圈,“哦”了一聲。
顯然是沒怎麼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齊從明頓時很是苦惱,這教育娃娃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別物件還是蘇寶寶這般有個性的娃娃。
只能再多費心一些看好她了。
這眨眼間,他們的家便到了。
蘇雲她們住在他們家隔壁的一座一進小院落裡。
最開始蘇雲其實是和他們住在一起的,後來他阿孃撒潑,非說蘇雲和他們住在一起於禮不合。
那時候蘇雲懷孕剛過了頭三個月,見他阿孃鬧得厲害,便主動提出要搬出去。
蘇雲剛開始的時候確實身無分文,但這女子也當真不是個普通人,在隨他們來到石佛村後沒多久,便治好了他們的鄰居錢家一個待產婦人的心病。
那時候錢家那個夫人不知怎的,在臨產前一段時間突然變得入睡困難,淺眠多夢,胃口大減。
原本在孕期被養得珠圓玉潤的身子,一下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來,把他們一家人嚇得坐立難安。
更恐怖的是,她後來竟還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神奇的是,在蘇雲和她單獨聊了幾回,又和她丈夫聊了幾回後,錢家婦的這種狀況慢慢得到了好轉。
錢家在進入石佛村之前本就是皇商,若不是王相想讓自己人把持這個油水豐厚的位置,設局陷害他們,他們也不至於流落到石佛村。
但家業垮了,家底還在,他們對蘇雲千恩萬謝,一出手就是兩錠金燦燦的金元寶和一錠銀元寶,嚇得蘇雲連連推辭了幾番,最後推辭不下只好收了。
所以,在蘇雲來到石佛村半個月後,她的家底已是比他們齊家所有人加起來還要豐厚了……
這件事讓齊從明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挫敗,但挫敗歸挫敗,他更好奇蘇雲是怎麼治好錢家那個夫人的。
蘇雲揚唇一笑道:“其實女子的心思簡單得很!女子懷孕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除了要忍受身體上種種的不適,心思也會變得異常敏感。
那時候的她們很容易胡思亂想,即擔心孩子生出來自己會不會失去夫君的寵愛,會不會這個家再也不需要她,又擔心生產途中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想多了,自然就想出病來了。”
而錢家那個夫人的問題是產生了一種不被需要的感覺。
長時間在家被人當做珍稀動物一般對待,只能養胎不能做其他事情的類牢籠生活,讓她覺得家裡人這麼看重她只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她這個人和她的生活都是沒有意義的,等孩子一生出來,她的人生也就完了。
這種產前抑鬱症太普遍了。
蘇雲在給她做心理治療之前,便細細地向錢家瞭解了她是個什麼人,得知她不但賢惠能幹,還有著一手好廚藝,新婚之夜她就是以一盞紫薯銀耳紅棗羹征服了新上任的夫君。
只是懷孕後,家裡人再也不讓她下廚了。
於是和她聊的時候,她不說別的,就閒話家常一般和她請教她平時最拿手的一些點心菜式,特別是那紫薯銀耳紅棗羹的做法,果不其然,提起那道糖水,她嘴角邊便露出了甜蜜柔和的笑。
同時讓她夫君平時多多關心自己夫人,別開口閉口就是自己的孩兒,辛辛苦苦懷著你孩兒的人是誰知道不?
這時候身為她最親密的夫君,你不關心她,還有誰會關心她?
還讓他不要拘著自己夫人,平時多讓她下下廚,而且必須是他主動提出想吃她做的東西。
慢慢的,錢家那夫人也就能重新找回自己的價值和被需要的感覺了!
齊從明聽完後只覺得眼界大開,原來治病還能這樣治,完全不需要依靠藥物或針灸。
但蘇雲說起錢家夫人的病症時也太平靜了,要知道她自己也是個孕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