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門定是沒算好吉日方位。
不一會的功夫,好事的人群就圍了上來,裡外三層,水洩不通。
“怎麼了這是?真打死人啦?”
“不知道啊,我路過的,聽說是這小道姑乾的。”
周玄清怔在當場,趕緊擺手解釋道:“沒有沒有,大家誤會了!我只是沾了一張符籙,他自個暈過去的。他先前是個小賊,偷了我的銀子啊。可不給我逮到了嘛。。。”
那個仗義執言的傢伙,瞪著雙眼怒指過來,“那就是你攜私怨報復!我瞧他都翻白眼了,定是你下了咒符,把人奪了魂魄。”
您哪位?竄出來這麼多戲?
“小道從不幹這等缺德損行之事。況且,攝人魂魄可不是單單靠一張符籙的。”
那人擼起袖子,當場圍著周玄清饒了一圈,“空口無憑,你怎麼證明?我看你就是故弄玄虛,意圖逃罪。我親眼所見,就是你。。。“一長串詞,說的口若懸河,好生精彩。
周玄清張口難辯,頭疼胸悶,怒極了反笑道,“你莫非是個說書的?”
那傢伙頓住,摸了摸腦袋:“呃,你怎麼知道?”
難怪,一臉眉飛色舞,編的跟真的似得。周玄清轉頭去尋侯爺,發現劉晏殊正好整以暇的作壁上觀,而莫懷古與陸拾遺也是一臉的事不關己。
看來,靠他們是靠不住了。
周玄清眸光一動,俯下身子,伸手探向了倒地不醒的小賊。她剛扯掉定身符,身後說書的就喊了一句,“你是怕他不死,還想掐死他不成?”
周玄清忍無可忍的一回眸,又冷又厲。“再多嘴,小道也賞你一張定身符。”
那人被唬的暫時住了嘴,與圍觀的百姓面面相覷。
周玄清低下頭去細看,蹙了蹙眉。這人臉色無異,不像是犯了急症。她收手握拳,起身道:“人沒死—鼻息雖弱、頸脈有力,找張床給他躺著吧。”
劉晏殊的目光始終盯著周玄清,地上的那個小賊昏的突然,但是與他沒有干係。倒是見周玄清臨危不亂,多了一分看戲的興致。
圍觀的百姓多半有事在身,壓根無人敢上前多事。“不行不行,人是你弄暈的,萬一你走了,人死了如何是好?”
“就是就是,我看啊,先拉他們去縣衙,不管人活不活過來,小道姑也逃不脫干係。”
眾人你一言我一言,當真就有人來拉周玄清。見事態反而大了去,周玄清忙朝著侯爺使眼色。
豈料劉晏殊那頭將自己摘的乾淨,一臉無辜。“我們不熟。”
不熟你個頭啊這時候是要過河拆橋了?
周玄清在眾人推搡間,使勁拉扯住侯爺的一管袖子,“侯爺,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要死一起死吧。
眾人又分了一撥去拽住劉晏殊,一道熱熱鬧鬧的往縣衙走去。
這變故來的太快,莫懷古與劉晏殊呆滯了一臉。
“怎麼扯上侯爺了?追不追?”“追。”
於是,兩隻妖也跟上那群人的腳步,趕去了縣衙方向。
有兩個百姓自告奮勇去借了一副木架子,擔起那昏過去的小賊緊隨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