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植園藤系攝取場千年蔓藤第二區域入口,已經形成了習慣沒事就跑來這裡的濮陽清清躲在一處偷偷的看著龍辰,每當看見龍辰眉頭舒展時,她臉上會露出淡淡笑意,當發現龍辰鎖著眉頭似乎不太順利時,她也會輕咬薄唇跟著心情不好,她已經不自覺的把對弟弟的關愛轉移到了龍辰身上,雖然她每次都會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那並不是她的弟弟,僅僅只是一個與弟弟長的很相似的人,也曾在心裡制止自己這種逃避現實的行為,可最終還是總忍不住想來看看,卻又一次一次的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他就是你說的與小凡長的很像的人麼?”
一道渾厚的男子聲音將濮陽清清拉回了現實,她臉上閃過少許驚慌,轉過身,眼神飄忽的看了看忽然出現在她身後的那名年約四十歲左右,穿著一席墨綠繡袍,五官端正氣質頗為儒雅的中年男人,她輕輕點了點頭,接著又疑惑道:“爹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名中年男子,便是濮陽牧,濮陽清清的父親,據傳十年前便達到了中階尊級的濮陽家新一代強者。【思.路.中.文.網 手打首發】.03x.|(*
濮陽牧臉色溫和笑了笑,眼神愛憐的看著濮陽清清回道:“早上回來的,本來以為你會在植園門口接我,想不到竟跑到這裡來了。”
濮陽清清微愣了愣,眸子爍了一下,低聲詢問道:“爹爹,你會怪我擅自更改千年綠色蔓藤的價格吧?”
“這有什麼?既然我把藤系攝取場交給了你打理,價格多少當然都是由你來定,只要不讓我們濮陽植園虧本就行
濮陽牧抬起頭看了一眼遠處正趴在地上不知在做什麼的龍辰,有些好奇的問道:“他這是在做什麼?莫非在睡覺?”
濮陽清清搖了搖頭,回道:“他在恢復玄氣。”
濮陽牧仍是很好奇的問道:“恢復玄氣?那為何趴在地上?”
濮陽清清舉目望著遠處的龍辰,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應該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吸收一枚魔石需要多長的時間,不過他這麼做其實很畫蛇添足。使用坊頁攝取一株千年蔓藤。初階植君級以下的植系玄者都將消耗掉所有地值玄氣,他十二天時間攝取了近三百株千年蔓藤,簡單算一下就能知道他吸收一枚一級魔石需要多長時間;況且,他趴在地上都是一個小時……呵呵,他真是和弟弟一樣笨。”
看著濮陽清清露出地笑容。濮陽牧頗為安慰地笑了笑。自從去年那件事以後。女兒一直都鬱鬱寡歡。如今在女兒臉上重見笑容。他心裡如釋重負般輕鬆了許多。
“走吧。如果他吸收一枚一級魔石真地只要一個小時。也該醒了。”
濮陽牧低聲提醒道。然後轉身離去。濮陽清清急忙跟了上去。
其實龍辰又何嘗不知道趴在地上把手伸進土裡吸收魔石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可總比什麼都不做強。操縱狀態中吸收魔石雖然速度相當快。可處於操縱狀態中他地警戒能力卻降低了許多。就算有人靠近到他十米內。只要不發出明顯地聲響。他也是無法察覺地。
所以在濮陽植園。龍辰只能在使用拔獠時儘可能地避免被人看見。他知道那個少女經常來。而他唯一能做地。就是在少女來地時候不用拔獠。而是蹲在地上啃饅頭。
只要不被人發現自己是在吸收三級魔石。這就已經足夠了。而一個小時吸收一枚一級魔石。雖然也很驚人。但至少不會被驚為天人。
把剛剛消耗掉的所有玄氣補充完畢以後,龍辰有些忐忑的走向了出口處,攝取了這麼多千年蔓藤,卻只交了一萬金幣,也不知道濮陽植園允不允許賒賬,要不然渾身上下也搜不出這麼多金幣。
至於抵押東西,龍辰身上當然有價值兩萬以上金幣的物品,藏物袋、兩閣三殿至高令牌、八星坊頁、奇怪石頭,可這幾樣中價值最低的八星坊頁。他不敢拿出來抵押給濮陽植園。
走到藤系攝取場外部的入處,龍辰一眼便看見那名少女正站在石亭下,而原本少女所坐的位置上。|(/|*正坐著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少女與中年男子有少許相似之處。他猜測,那名男子應該就是少女的父親。
讓龍辰更忐忑地是。那中年男人竟然在他走出藤系攝取場外部入口後便一直盯著自己看,眼神十分的怪異。讓他禁不住懷疑,這中年男人莫非知道自己錢不夠?
待龍辰走到石亭下之後,濮陽牧莫名嘆了一口氣,低頭道了一句“的確很像”的怪話後,沉默了半響,道出一句令龍辰怎麼也想不到,簡直就像做夢般的話:“我是濮陽牧,這所植園的主人,你是否願意做我的義子?”
龍辰當場呆住,就連濮陽清清也滿臉驚色,站在濮陽牧身後的其他植園執事人員們更是個個瞠目結舌,唯有那個在龍辰十二天前來的時候便站在濮陽清清身後地總管事面不改色,似乎早就知道濮陽牧會說出這番話。
這算哪門子事情?居然有人才見面就想收自己做義子,龍辰只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的,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連續十二天沒正常休息過,產生幻覺了!
“你若是願意做我的義子,你不僅這些天攝取的兩百九十五株千年蔓藤不用給錢,以後在濮陽植園裡也可以隨意你提供足夠的坊頁,不管是五星坊頁還是六星、七星坊頁,就算是你要八星的坊頁,我也可以儘可能提供給你,你只需要隨我濮陽家的姓,改名為濮陽凡,忘掉你的父母親人即
濮陽牧揮手製止了正欲開口的濮陽清清,眯著雙眼盯著龍辰說道:“你不要認為我是在戲弄你,或者考驗你。我濮陽牧說一不二,只要你答應,我所承諾地事情,全部都會兌現。”
龍辰臉色平靜的看著濮陽牧問道:“為什麼是我?”
濮陽牧眼中劃過一抹黯然之色,直言道:“因為你長得很似我逝去的幼子,清清最疼愛地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