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基本上都是圓形,或者不突出的黑色印記。”陳帆指了指管家脖子上的黑痣:“但是你這個,不僅突出於面板,邊緣也不規則,而且你往你的下頜角出摸一摸,是不是能摸到一個小硬塊。”
管家一摸,還真是,小小的,比較硬。
“這是淋巴結腫大,是黑色素瘤的初期症狀。”陳帆搖了搖頭:“可惜你覺得我沒本事,那就算了。”
見陳帆上了車,管家一把拉住了車門,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身子不停的打顫:“先生,先生救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老小兒瞎了狗眼,還請先生一定要救我啊!”
管家哪裡還有剛才的從容淡定的神氣勁兒,被陳帆一通嚇唬已經抖如篩糠了。
不過雖然是嚇唬,但是說的可是句句屬實,一點兒都沒有誇大其詞。
“阮少,阮少!拜託您勸勸這位先生,做做好事,發發善心,只要能治好小老兒,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然而阮風卻冷哼一聲:“剛才不是不相信我們麼,不是要趕我們走麼,現在我們要走了,你這怎麼又挽留起來了。”
“阮少,是我不好,是我不對,”管家是一個很害怕生病很怕死的人,他砰砰的磕頭:“我小時候見過我媽生病臥床,每次病發的時候她是疼的扯著嗓子哀嚎啊,那聲音簡直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我不要,我不要像我媽一樣,我不要生病,我不要死!”
看著一個老人家老淚縱橫的在你面前磕頭哀嚎,陳帆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而且對比之前遇到的那些動不動就讓保安來打自己的那些管家來說,這位已經算是有禮貌的了。
“行了老頭,起來吧,你姓什麼,總不能一直叫你管家吧?”扶起老管家,然後驚歎他噴的髮膠真好,磕頭磕成這樣,依舊紋絲不亂。
用昂貴的西服袖口擦了擦眼淚,管家清了清喉嚨說道:“小老兒姓朱,不知先生貴姓?”
“不免貴姓陳,好了朱管家,你帶我們進去見你們老爺。你放心,不管我們和他聊得如何,你這病我給你治,而且保證斬草除根!”
說著,陳帆做了一個刀劈的手勢,把朱管家嚇的縮了縮脖子。
“那兩位請跟我來吧。”
剛走進門,陳帆就皺了皺眉頭,阮風見狀貼近悄悄問道:“陳先生,怎麼了?”
“這李家可以啊,玩的都是高科技。剛才咱們進來的時候,被X光上上下下掃了一遍,咱倆身上的那點東西,怕是都被人家看見了。”
陳帆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跟著朱管家坐上一輛高爾夫球車,這車子竟然是自動駕駛的,直接將他們送到了莊園的中央的別墅門前。
“兩位請,剛才我已經通知老爺了,他讓我帶二位去書房一敘。”
書房內,一鶴髮童顏的老先生正坐在寬大的老闆椅上閉目養神。
陳帆和阮風都已經做到他面前了,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這逼裝的,可真夠勁兒的。
“我說朱管家,你進來一下,你們家老爺好像已經駕鶴西去了,趕緊準備壽衣水晶棺吧!”
陳帆這句話還沒說話,老頭立刻睜開了眼睛,微微皺眉十分不悅:“說什麼呢,我只不過是閉門養神而已,你咒我死啊!”
“你自己裝死就怨不得別人真當你死了。”陳帆懶得廢話,直接開口說道:“我能治好你孫女的病,條件是貴集團將旗下的醫藥公司轉讓給阮家,包括其附帶的原材料基地和實驗室。”
阮風挑了挑眉毛,阮家需要的只不過是一種藥物配方而已,沒想到陳帆竟然直接開口要整個醫藥公司,而且不單單只是公司那麼簡單,是一整條工作流水線,他都要!
李家家主直接就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呸!你以為你是誰,你胃口還真是大的可以,想吃下我生物製藥的整個專案,這個專案裡裡外外投資過十億不止,你吃的下麼?”
十億算是少的了,其實不管是阮風還是陳帆都知道,生物製藥是一項投入和產出不成正比的專案。時間久,跨度長最關鍵的還是高風險高回報。
一種藥物的治療,最起碼也得三年的時間,往高了算那就是沒邊了。經常一家制藥公司十幾年都研發不出成功合格的藥品宣佈倒閉,但是隻要你生產出治療某一用藥空白疾病的藥品,那麼這其中的利潤,是你想象不到的龐大。
阮風所需要的藥物配方,就是李家的生物製藥公司三年的產品,然而還沒有過專利期。藥品單價高的驚人,更不要說大量需求了。
“怎麼,難道你的孫女都不值這個價了麼?”陳帆百無聊賴的看著自己手指甲,語氣中充滿著懶散。
李家家主怒極反笑:“那還真不好意思,確實不值,阮少,你這位朋友很幽默,還請自己帶回去千萬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