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月花遊輪的層數,是從最下面開始算起的,第一二層都不是賓客層,而是各種機房。
好在他手裡的員工卡有抵達第二層的許可權,電梯門一開,他就看到了兩個船員。
“你是誰,這裡除了船員之外,其他人不得進來!”
員工上前來阻止。
陳帆隨手一抬,將兩個船員打暈放倒,看了一下過道上的佈局圖,直奔修理艙。
這一層的船員不少,有人對陳帆的出現沒什麼反應,有人大呼小叫著上來喝問,陳帆懶得遮掩,全都撂倒。
招待機修艙,推門而入,裡面空間很大,怕有兩個足球場這麼大。
一些機械裝置從下面延伸出來,各種巨大的管道看起來十分複雜,一些地方還冒著熱氣,發出轟隆隆的轟鳴聲。
他迅速穿梭於各種機械間,尋找杜伏旻的下落。
而後,他居然真的看到了杜伏旻。
在機修艙東北面有一扇通往外面過道的門,杜伏旻就站在門口,神色猶豫遲疑。
見到陳帆出現,他並沒有鬆一口氣,反而露出了苦笑,說道:“陳天驕,你來得這麼快乾什麼?”
陳帆淡淡道:“不是你約我來的嗎?”
杜伏旻苦笑著,說:“我的時間不多,得馬上離開。”
陳帆蹙眉,問道:“先告訴我,武釗是誰!”
“武釗……”
杜伏旻遲疑猶豫了起來。
“怎麼,被我找到了,你還不肯說,杜伏旻你是想死嗎?”
杜伏旻長嘆一聲,說:“武釗就是武少,陳天驕,我真不看好你。”
“那你還主動約我出來?”陳帆冷冷道。
“那是因為,我必須留一條後路。”
杜伏旻說道。
陳帆聞言冷笑,對這話他自然是不信的。
怎麼看,杜伏旻都更像是武釗的擁躉,忠誠不二的同伴,現在卻說要留後路?
“武釗其實是武朝暉。”
杜伏旻見陳帆不信,丟擲了爆料,說道:“你一直在查他的身份,沒想到卻查不出來。”
陳帆聞神色大震,“武家三少武朝暉?武家的私生子?”
在九五會所見到武釗的時候,他就有過相應的聯想,為此詢問過武朝陽。
不過武朝陽當時打電話給武朝暉,後者當時在魔都,不在京城,他因此放過這條線索。
如果杜伏旻說的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和真正的線索失之交臂?
“我騙你做什麼?”
杜伏旻冷笑,說:“你問武朝陽就是,現在武朝陽已經知道了一些東西。”
陳帆聞言立刻想到自己今日離京時,武朝陽打電話給自己說有事要說的事。
他心裡對杜伏旻的話已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