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紀青聽到動靜,連忙跑進來。
“這青菜剛才誰送來的?”陳帆問道。
“誰,誰送的?”
紀青不明白陳帆唱的哪一齣,對著門口的屬下喊道。
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緊張地說:“是,是我,紀少。”
“這麼說,是你下的毒?”陳帆幽幽說道。
那男子一頭霧水,“下毒?”
“下毒?”紀青琢磨著陳帆的意思,神色變得緊張起來,考慮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不如你嘗一嘗?”陳帆說道。
男子還是茫然,在紀青催促下,一筷子夾起青菜在鍋裡一涮,要放入嘴裡。
陳帆一掌把他的筷子拍掉,說道:“別試了,會死人的,也就是我吃了,一般人吃下死得妥妥的。”
“好好想想這蔬菜哪來的,在送過來的途中,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這是樓下火鍋店的菜,送來的途中……啊,有人撞了我一下,當時我沒在意!”男子想了好一會,驚撥出聲。
紀青露出瞭然的神色,下令道:“給我去查,把關口鬼市翻過來也給我把下毒的人找出來。趙四,你回憶一下那人長什麼樣!”
“那人戴著帽子,我沒注意……好像,好像不是一個年輕的……”
趙四努力回憶著,卻仍然茫然,當時他壓根沒注意這麼多。
陳帆對這種事沒抱什麼希望,也沒興致繼續吃火鍋,揮手讓紀青去查。
他掏出那個孩子送到手上的手機,撥了武朝暉之前打來的電話,卻是沒人接聽。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四十。
他暗自琢磨著,難道說武朝暉已經來了關口鬼市?
但下毒這種手段,讓他有點狐疑,這不像是武朝暉的手段。
像武朝暉那樣的人,一般極度自負自傲,下毒這種事,在其眼裡應該是上不得檯面的。
除非,武朝暉在窮途末路之下,已變得不折手段?
陳帆對抓到下毒的人沒報什麼期待。
畢竟那人既然敢在菜蔬中下毒,那就是衝著他來的,肯定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見勢不妙早就逃了。
然而事實的結果卻大大地讓他意外。
在大概二十分鐘後,噔噔的腳步聲裡,有紀青的屬下跑過來,大聲道:“紀少,出事了,出事了!”
“能出什麼事?”紀青對屬下的咋咋呼呼很是不滿,很不爽的罵道。
“中毒了,兄弟們中毒了!”
那個屬下喘著氣,說道。
“什麼?”
看向來人的身後,紀青看到其他人都沒出現,不由得愣了愣。
“就在來福賭場,我們根據趙四的回憶,往那個方向挨家挨戶搜查,一直查到賭場裡。”
來人說道:“就在賭場裡找到了那個戴帽子的傢伙,結果兄弟們正要抓人,一靠近他就全都中毒倒下了。”
紀青呆了呆,說道:“你們……吃了什麼東西?”
“沒有啊,兄弟們哪有心情吃東西?”
來人說道:“就是靠近那個人,對,靠近那個人三米之內就倒下了,然後是整個賭場裡的人都倒了。我站在門口,見勢不對就跑出來報信!”
“去通知褚爺,讓他派高手過去,必要時請拳場的拳手出馬。”
紀青張大嘴,一臉震驚,吩咐一聲後,朝陳帆看來。
陳帆對這些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此時也是不免心中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