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巖苦笑一聲,發出悲涼一嘆,說道:“其實,在仲穎兄死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
“之所以等到今天,只是因為他們之前還覺得我有幾分價值,試圖說服我。當我一意孤行,屢次拒絕之後,這一天終究是來了。”
“這次的壽宴,本意是請來武道界的同道,讓他們忌憚幾分。沒曾想,他們請來……請來駱先生,在宴會上就要逼我自戕!”
跪著的駱賓看一眼方柏巖,嘴角微揚,露出不屑之色。
方柏巖在他眼裡不值一提,如果不是陳帆,他抬手間就可以擊殺方柏巖。
之前會囉嗦那麼多,僅僅是因為逼著方柏巖自殺,更震懾人心,他也不必承擔殺人的罪名而已。
就算是他這樣的人物,能夠不被世俗律法追索,處境也會好那麼一些。
“他們是誰?”陳帆問道。
方柏巖聞言卻是沉默,而後搖了搖頭。
陳帆眯著眼,道:“你口口聲聲說他們,你卻不知道?”
方柏巖遲疑一下,默然不語。
“方門主,你到了這個地步,還以為能夠心存僥倖嗎?”陳帆冷然道:“你看看滿堂賓客,除我之外,誰能救你?”
方柏巖依然不語。
陳帆怒極反笑,說道:“你以為我來到這裡是偶然嗎?方柏巖你太天真,我其實是來找令郎的!”
“令郎被捲入一起綁架炸彈案中,被各種線索指為主謀,如果被證據坐實的話,他這一輩子也就在牢裡渡過了。”
“而且,這位駱師傅,他的棺材裡躺著令郎,闖入壽宴,扔到你面前,你以為你死了,他們就會放過你那不成器的兒子?”
“蹲到牢獄裡,對他都是不錯的結果,怕只怕明日他就會橫死街頭!”
方柏巖神色一變。
“如果只是要弄死你,至於這麼大費周章?他們要的,是你身敗名裂,是要你滿門無孑遺!”
方柏巖眼裡浮現憤怒與驚恐。
他環目四顧,最後看著陳帆道:“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