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月洗腦術的強大在於它可以讓被咒者相信施咒者想讓他們相信的事,而你,離開【盛宴】後江凌月和你有一次交流,那個時候他曾經對你用過一次洗腦術。”凜寞星平靜地說道。
“可是他說洗腦術對我不管用。”初挽撇了撇嘴。
“那是後來,她的洗腦術對你只成功過那一次,至於後來為什麼不行了,大概是惡魔之書的力量讓你足以抗擊這種洗腦術,和你捱得近的人,可能也會多少受一點影響。”凜寞星解釋道。
“那按你這麼說,她那次的洗腦應該也對我不管用了才對啊?”初挽仍然不相信。
“這就是她的洗腦術厲害的地方,因為如果她不想撤銷這種觀念,其他任何外力對已經造成影響的洗腦術是沒用的。”凜寞星說。
初挽沉默了,證據已經擺在眼前,但是她的思想好像就是不願意承認這是真的,一瞬間她想起來自己以前曾經試著和雁子交流過幾次,但是對方好像一直相信自己在利用她,就算說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也沒用,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
“看來我們畢業之後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你經歷了不少事。”白箏看著初挽道。
初挽嘆了口氣說:“這事兒解釋起來也比較麻煩,剛才宋幽冥真的嚇到我了,我不知道那個節點解釋能不能讓你們相信我……但是這些事情你們早晚要知道,所以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們,你們信不信是你們自己的事。”
初挽看宋幽冥不情不願地平靜下來,開始講述她這不到一年時間裡的見聞。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感覺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改變,但好像又沒變。
初挽在一種忐忑中講完這些事,故作平靜地看著他們,心裡卻是出了奇的不安——她害怕再失去這些珍貴的朋友。
他們沉默了很久,基本都眼神複雜。見大家都沒說話,初挽又補充道:“我說這些並不是要說這件事我就沒有錯誤……我一直不是這麼想的,我只是……因為他們明明做了跟我同樣的事,卻只有我一個人要承受那些報應……”
白箏突然抬眼道:“我理解。”
“真的……?”初挽露出幾絲喜悅的神情。
宋幽冥還在旁邊站著,好像在生氣,看了初挽一眼,又看向白箏,語氣緩和了幾分:“這麼說你身上這些密密麻麻的整齊傷疤是那群人造成的?我們的軍師大人能不能想出什麼辦法來幫幫初挽來日這群不知好歹的人吸取點教訓?”
白箏沉默了一下,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可能有點冒險。”
“沒事,又死不了,怕什麼。”初挽聳了聳肩道。
“剛剛初挽提到墨文先生說的放下仇恨,我的想法是,想要放下仇恨,就要先把仇恨解決掉。既然江凌月修煉邪術,又連帶那個林無忌以權謀私的事,可以一併向管理員上報請求處分,而且去上報的人必須是你,否則我們其他人會暴露,影響更進一步的計劃。”白箏說。
宋幽冥露出幾絲嫌棄的神色,向外揮了揮手掌:“去去去,你這出的什麼鬼點子,初挽去了不就相當於自投羅網嗎?墨文先生不是還說過管理組有掌握銷燬別人靈魂的能力嗎,靈魂銷燬了可就算是真的死了。”
“不會的。”初挽道,“惡魔之書的力量可以和管理員抗衡,只要我不想被抓,他們是抓不住我的,我可以用我被抓為籌碼換江凌月和林無忌的處罰……而且,之前我剛獲得惡魔之書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用那種法術,估計是不到一定時候不會動用……所以我想賭一把。”
“那要是他們被抓了但你還沒獲得惡魔之書的認可,或者你被他們銷燬了靈魂怎麼辦?那樣的話我們就沒辦法幫你了。”宋幽冥皺著眉,用手比劃著說。
初挽挑了挑眉,笑了一下:“我說拿我被抓換,我就乖乖被抓嗎?而且就算他們使用那種法術,只要我還有武器,應該就是可以躲的,雖然我從來沒見過那個法術到底是什麼樣的,而且對於我來說,直接銷燬我的靈魂總比被惡魔之書侵蝕要好得多了,惡魔之書侵蝕可不會放過我的靈魂。”
白箏投來幾絲認同但同情的目光:“有覺悟,在不講道理的人面前,倒是用不著跟他們講道理,這次你不用偽裝身份,就大方地走進去,不用擔心逃不出來,我們會在外面接應你……還有,萬事多加小心,就算你這麼說,我們還是希望你可以好好活著。”
初挽點了點頭,道:“謝謝你們肯幫我,如果獲得了惡魔之書的認可,我一定要和你們好好吃一頓。”
白箏笑了笑道:“那就用了,我們只是做一個順手的事,等一下你去辦出院手續,祝你一路順風。”
初挽點了點頭,和幾人暫時分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