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孔雀族長的手跟他們的爪子一樣,都是五根手指不帶蹼,人家學的那叫正宗,他們學的明明看起來很像正統,怎麼就發揮出來變成四不像了?
孔雀族長剛來這裡沒幾天已經畫好了三幅水墨畫,畫得是這村裡的風土人情。
他們來這裡都三個多月了,光剩吃了。
正在霖別感嘆萬分的時候,耳邊響起了白允那做賊似的聲音。
“霖別,雀雀是不是睡了?”
那是他們青丘特別的傳音,只有霖別一個人聽得到。
“這天都沒黑,睡什麼啊?”
那頭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是一聲跟公雞打鳴似的長嘆,“那我怎麼辦?我還在外面,要不……霖別,你過來陪我一下?”
霖別看了眼龍祈所在的地方,今天他去九重天沒在,想了想,“你讓阿穆芝吃飽,我就過來找你。”
那頭又安靜了,很久之後才傳來白允不情不願的聲音,“好吧……”
不是白允小氣,是阿穆芝的胃口太大,厲鬼都不知道飽,就只知道吃吃吃吃吃,你給一斤她也能賽牙縫,十斤還是能塞牙縫,二十斤同樣一口吞。
白允實在不想在厲鬼的身上花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成交。”
……
到了白允所說的地方,霖別對這裡的樣子有些狐疑。
“奇怪,我怎麼記得這塊地方以前是妓院啊?”
霖別跟阿穆芝站在一塊花裡胡哨的牌子上,那上面寫著春香樓。
酒樓的牌匾兩旁還插著兩根禿瓢的花,也不知道花瓣是掉了還是被鳥給啄沒了,就剩兩個枯黃色的花蕊戳在那裡。
一陣風吹過,兩根禿瓢的花迎風搖頭晃腦。
阿穆芝學著霖別的模樣抬頭,然後艱難的擼直她的舌頭回答,“原先這裡是妓院,但是鬧鬼……後來變成了酒樓。”
阿穆芝有時候跟著霖別,有時候跟著白允他們一起捉鬼。
身為社會鬼的她意思是這裡原先是妓院,後來鬧鬼,老闆綜合了一下目前的情況以及未來的發展,很有商業頭腦的選擇了酒樓。
改得有些倉促,還是免不了妓院的胭脂味。
老鴇倚在酒櫃前眉眼帶著笑的看著一對進來的男女,看到那男人立刻歡天喜地的迎過去,“哎呀,客官啊!好久不見了,你要我們這裡的哪位姑娘啊?”
話說出口,老鴇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酒樓不是妓院了,尷尬得剛想改口,結果那男子身旁的女人橫了老鴇一眼,“師兄,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酒樓,跟妓院一樣,我們還是去別處看看吧!!我討厭這裡。”
老鴇來不及開口,人已經走遠了。
於是看到霖別的時候,老鴇特別的熱情,“這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習慣了,你們有沒有約了人?要不要我給你們兩個安排個清淨點的位置。”
“不用了,我們約了人。”
霖別告別老鴇兀自上樓,在妖嬈的酒樓裡,白允趴在那裡喪得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看到霖別過來,白允就差淚灑三千里,“霖別,你說那孔雀什麼時候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