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雷文眼中露出一絲驚喜:“你果然很有經商的天分。”
“那還用你說?”丹妮絲歡躍一笑:“你是想要在天使之淚的包裝上下功夫,準備換成什麼,更昂貴的瓷器?”
雷文搖搖頭說道:“不,瓷器雖然漂亮,但是卻會遮蓋天使之類本身的顏色,我要的是另一種變化。”
“比如,改變瓶身的樣式,以瓷瓶的造型來塑造玻璃瓶,並且在上面印下天使之淚獨有的標籤和標語。”
“以瓷瓶的造型來塑造玻璃瓶?”丹妮絲眼前一亮,腦海中一下子就有了新酒瓶的形狀——圓底,大腹,窄口。
極有瓷器造型的美感,又能與其它酒類做出明顯的區別。
她點頭說道:“這的確是個好主意,至於標籤,可以是代表雄鷹領的雄鷹,或者是一位飛翔的天使。”
“嗯哼,的確不錯。”雷文點頭說道:“你可以讓標籤商先做出樣品來,到時候看看哪個更好。”
“那標語呢?”丹妮絲的思路越發活躍起來,手舞足蹈,簡直比雷文還要興奮:“就叫……天使之淚,償之不忘?或者……天使之淚,尊貴之選?”
又連著說了幾個,自己都不是很滿意,丹妮絲有些焦急,她轉頭看向雷文:“別光讓我來,你自己也想一想啊。”
雷文伸手微微用力,將她柔軟而飽滿的身體摟到懷中,繡著那成熟女人獨有的體香,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萬物皆虛,萬事皆允。”
“萬物皆虛、萬事皆允?簡直……”丹妮絲本來想說“簡直就是胡言亂語”,但馬上就感受到了這句話的重量。
萬物皆虛,萬事皆允。
這八個字在她腦海中反覆迴盪著,越是琢磨,越是覺得其中含義深不可測。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醉酒之後熏熏然的狀態,許多枷鎖都被開啟,許多禁忌也不再成為禁忌,這八個字就是對醉酒狀態最好的描述。
繼續品味下去,就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浮上心頭,這短短八個字裡,好像蘊含某種玄妙而深奧的道理。
就在這時,她感覺耳垂上傳來一陣熱流,隨後一種觸電般的感覺傳遍全身。
雷文悠悠一笑,含混不清地說道:“現在,你還覺得前景那麼渺茫嗎,丹妮絲會長?”
他的面孔向下緩慢而堅定的移動著,細細品嚐著那彌足動人的滋味,同時能夠清晰感覺到懷中的嬌軀在慢慢癱軟。
兩具身體貼在一起,丹妮絲感覺到了一種火熱的堅實,雷文的呼吸越來越近,越來越靠近她的肩膀,她自己的呼吸也隨之粗重起來。
“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因為雷文這時已經深深吻到了她的脖頸。
房間裡,一股燥熱的荷爾蒙氣息瀰漫開來。
雷文的手饒過她纖細的腰肢,正要撬開睡裙,卻被一隻柔軟的手搭在了手腕上。
但這阻攔薄如窗紙。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安琪的聲音傳來:“夫人,您要的宵夜已經做好了。”
聽到這句話,丹妮絲瞬間恢復了理智,她從雷文的懷中掙脫出來,坐在床邊,臉上帶著潮紅,胸口還在不斷起伏。
雖然有些遺憾,但雷文並沒有追上去,他靠在窗邊,靜靜欣賞著眼前動人的背影。
勉力平靜了氣息,丹妮絲用盡量平穩的語氣說道:“好,我知道了。”
她走到門口,將門開啟,伸手接過了盤子:“退下吧,今晚沒你的事了。”
“是、夫人……”安琪躬身行禮,卻無意中瞥到了窗邊的雷文,看著後者對她舉杯一笑,又想到丹妮絲那略帶潮紅的臉頰,心頭一陣驚詫。
“還有什麼事嗎?”丹妮絲有意無意地擋住了她的視線,語氣冰冷。
“沒有了,晚安,夫人。”安琪嚥下一口唾沫,轉身告退,心臟卻還怦怦跳個不停。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雷文男爵竟然出現在了丹妮絲夫人的房間裡。
跟了丹妮絲八年,安琪還從沒見過有哪個男人能走進自己女主人的房間呢!
丹妮絲輕輕關上門,若無其事地走回桌前坐下,舀了一小塊凝固的乳酪放進口中,壓抑著心中的火熱:“放心吧,安琪是我一手養大的,絕對可靠。”
“嗯,我明白。”雷文說道。
丹妮絲作為一個女人,單獨經營一個商會十幾年,如果連用人都用不明白,她的家業恐怕早就被吞得點滴不剩了。